連汪警官都察覺出來了?
卻聽他繼續說道“之前我和你分開之後,他一直跟著我。我心想他也是著急破案,就沒在意。
誰知走著突然迷了路,回去問他,他卻一直盯著我瞧,什麼話都不說,都把我給盯毛了。”
還有這事?
楚航雖然有時高冷,可是麵對警察應該不會故意擺架子。
回想白衣女人口中的楚航,確實和我一直以來認識的楚航有很大區彆。
難道,他又被妖物附身了?
想到這個可能,我倒吸一口涼氣。
大步走到窗邊,悄悄往屋外看,卻發現楚航也正朝窗口看過來。
透過玻璃,視線相撞,清楚見他嘴角微微勾起,整張臉看著很是怪異。
他果真有古怪。
我慌忙躲到一旁,摸了摸兜裡的烏木。
它依舊沒有反應,涼涼的。
壞了?
正想找辦法去試探試探楚航,轉頭就見法醫帶著手套,小心翼翼的從丹爐裡把一塊塊不知名的物體“挪”出來。
我不敢細看,慌忙移開視線。
再望向窗外,楚航不見了。
溜了?
不行,任何一個有可疑的人都不能放過。
我抬腳就要去開門,卻被汪警官拉住。
“放心,大門口有人守著,他跑不掉。”
汪警官似乎高估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拽著我的胳膊就去剛被法醫仔細“碼”好的物體旁。
“你對她有印象嗎?”
粗粗一眼,我就覺胃裡在翻騰。
那張臉早就腫脹不堪,臉上皮肉也隻剩了一半,頭發卷曲糾結在一起。
隻是脖子上掛的那根項鏈我有印象。
那是個用細金鏈串起來的生肖掛件。
楚航帶著我到宿舍找白衣女人的時候,她脖子上戴的就是同款式的項鏈。
雖然這種項鏈到處都是,但應該不會這麼巧出現在這裡。
所以我基本能確定丹爐裡的就是白衣女人。
聽了我的分析,汪警官不住點頭,“我這就讓人聯係她的親屬做鑒定。”
……
走出兜率宮,天邊晚霞映得整片天空滿是紅光。
圍觀人群已經走了大半,還有些堅持等在那裡,也不知道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還是真不怕死。
見殿門打開都圍了上來,爭先恐後想要進去瞧個究竟。
“有什麼好看的?順便提醒一句,今晚沒有活動,都散了吧。”
汪警官一句話引得遊客不滿。
“憑什麼?我們買了聯票的,帶了晚上的表演,怎麼說沒就沒啊?”
“就是,有你們這樣做生意的?”
他們似乎忘了自己對麵站的是穿著製服的民警。
我沒有說話,有些人就是這樣,越跟他們客氣,他們越囂張,不知死活。
汪警官看我一眼,厲聲道“裡麵剛發生了案子,你們要是不想變成下一個受害者,大可以留下,我不反對。”
這話一出,遊客們才終於閉了嘴。
當天色黑透,景區經理的電話才終於通了。
他開口就是抱歉,說是正好去省外處理點事,信號不好才沒接到。
我將下午發生的一切都跟他仔細說了一遍,並表示出於現在的情況,景區得暫時關閉。
經理並沒有異議。
有了他的話,我將所有員工召集在一起。
提醒他們晚上非必要千萬不要外出,並且幾人結伴睡一個房間,晚上千萬不要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