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迅速朝著窗口衝去。
我急忙開燈。
燈光亮起,站在窗口的人竟是景沐!
“老公?”
我一愣,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剛才坐在床邊的是你?”
“嚇到你了?”
景沐衣服上沾著雪花,他語氣平靜,看不出異常。
或許是見我盯著他的衣服瞧,伸手拍拍衣服上的雪,“外麵又下雪了,明天沒事的話不要亂跑,冷。”
“哦。”
我點點頭,心裡卻總覺得不對勁。
如果剛才坐在床邊的真是景沐,他為什麼要跑?
知道我膽子小,又為什麼不開燈?
怕吵醒我嗎?
我心裡諸多疑問,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重新躺下,看著景沐脫掉衣服走進浴室,這才躡手躡腳的下床。
拉開窗簾,外麵果然在下雪。
窗台上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平整乾淨,沒有人踩過的痕跡。
如果剛才床邊的人不是景沐,那應該就是上回玉清說來自天界的那位。
可他究竟是誰?
景沐又為什麼要隱瞞?
怕我害怕擔心?還是另有隱情?
我怎麼都想不通。
見找不到線索,我沮喪的回到床上重新躺下。
閉上雙眼卻怎麼都睡不著。
在枕頭下摸到手機,熟練的登錄常去的那個論壇。
張俊“自殺”的事在論壇熱度很高,粗粗一看,首頁就掛著好幾個帖子。
我隨手點開最前麵的那條帖子,一點不意外的在上麵看到了我的名字。
“聽說冉輕茉和張俊還是青梅竹馬,以前談過戀愛的。”
“我也聽說了,這次她還跑警局給張俊洗白呢,各種阻撓辦案,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
“她還真是掃把星,誰沾誰倒黴。短短半年多時間,她身邊都死了幾個了?”
“掃把星見了她都得喊聲祖宗,以後要是看彆人不順眼,就把他介紹給冉輕茉認識,絕對立竿見影。”
似乎隻要牽扯到我的,所有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不留餘地的貶低嘲諷。
好像我上輩子扒了他們的祖墳,我但凡過的好一點都是對他們的不尊重。
“一群神經病,真是閒的沒事乾。”
我將手機重新塞回枕頭下,不爽的嘀咕了一句。
景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浴室裡出來。
不怕冷的隻裹了一條浴巾。
“怎麼了?又誰惹你了?”
他在床邊站定,伸手,“是不是又偷看手機?”
自從懷孕以後,景沐和我做了約定,晚上一定要少看手機,不能熬夜。
他怕網上時常會出現的那些不好言論影響我的心情。
我乖乖從枕頭下摸出手機放在景沐手心。
“老公,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人討厭我?就好像不罵我一句,他們心裡就不舒服,我又沒惹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