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和景沐都懵了,“你乾的?”
完了,天帝也在現場,這下可真說不清了。
玉清卻沒好氣的反駁,“怎麼可能?我有那麼傻嗎?是姝妤突然暈倒,天帝做主說讓月老再擇吉日。”
“她怎麼會突然暈倒?刁難我時不還神氣的很?”
“那還用想?姝妤她根本就不甘心嫁給夏焱,故意暈倒的。”
玉清的話讓我猛然反應過來。
原來我們所有人都是姝妤計劃中的棋子。
她故意讓天帝注意到我,惹他誤會,目的就是讓我知道蒔晗這個人的存在。
後來又故意激我,讓我更加清醒的意識到自己隻是替身,還是個最沒用的替身。
而那杯酒裡應該也是加了某種特殊藥物。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可以想見,姝妤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利用我搞砸婚禮。
到時她就可以可憐巴巴的演著戲,將一切都推到我身上。
最後的結果是她不用違背自己內心的意願嫁給夏焱,又能挑撥我和景沐關係。
而夏焱和景沐的兄弟情也徹底完了。
“可真是毒啊!”
我越想越氣,用力一拍桌子,“我倒想看看這事她究竟怎麼收場。”
倒是玉清很開心,哼著小曲上樓了,連腳步都歡快的不行。
“一個個的都是戀愛腦。”
看著玉清的背影,我氣得心口疼。
那夏焱到底有什麼好?樣樣不如景沐,你還當寶?
景沐心疼的埋怨,“你就少操點心吧,隨他們去。”
我沒好氣瞪他一眼,“將來你女兒要是也這樣,非要跟不喜歡她的人在一起,怎麼勸都不聽,你也隨她去?”
“當然不會!那可是我們女兒。”
景沐答的理直氣壯。
真是雙標。
“算了,不跟你爭。”
我無意和他爭論下去,上樓回到臥室。
景沐緊跟著進來了,他從身後抱住我,“不生氣了,休息下吧。”
說著就想幫我脫衣服,我推開他。
“我差點忘了,那蒔晗姑娘究竟是誰?為什麼之前問你的時候不願承認自己喜歡過她?”
景沐眼神突然閃爍了一下,“都過去的事了,提那做什麼?”
“是我要提的嗎?你如果一開始就承認,我現在又怎麼會問你?景沐,你還真是癡情啊。
本來我還以為你是因為阿粟才喜歡我,沒想到阿粟就已經是替身了。既然如此,你在我麵前表現的那麼深情做什麼?”
景沐皺眉,“你們不是替身。”
“那是什麼?玩具嗎?我已經說服自己接受阿粟,現在又要接受蒔晗嗎?你到底還找過幾個頂著這張臉孔的女人?”
“沒有彆人。”
“我才不信。”
我繞過景沐就要出門,他卻抓著我的胳膊往懷裡一拽,帶我回到冥海邊。
波濤洶湧,就像我的心情一樣遲遲無法平靜下來。
“我要回家,我不要在這裡,不想待在你和彆的女人約會過的地方。”
我委屈的眼淚直往下掉。
景沐說的沒錯,他瞞了我太多事。
以前我總違心的說不在意,可又怎麼能不在意?
我那麼愛他!
可以接受他因為我和初戀相似的長相而愛上我。
但不能接受他不止一次因為同樣的長相愛上彆的女人。
因為他愛的根本就不是我,而是這張臉。
或許是因為心底太過悲傷,涼意再次席卷全身。
我隻覺自己的每個毛孔裡都在往外冒著寒氣,都快凍住了。
“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景沐不由分說就來抱我。
他的力氣很大,任憑我再掙紮也無法逃脫。
胸口突然的刺痛,低頭,有血滲出衣服。
那抹鮮紅就如當空的紅日般刺眼。
天旋地轉,我失了方向。
突然,一個聲音鑽入耳朵“腳步這麼慢,能追上我才怪。”
當眼前一切從模糊變得清晰,我看見自己站在山腳的小路。
一個年輕女孩快步朝我跑來,不時回頭張望。
她穿著一件小碎花連衣裙,長發披在肩頭,腳上一雙黑色老式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