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警局大門外，男男女女擠在那裡，口中還高喊著什麼。
走近才聽清，原來是在譴責警察不救毛小琴。
“已經有兩條無辜人命受害，難道你們還要眼睜睜看著第三個人死在麵前嗎？”
“不止兩條人命，還有隻貓呢，對於我們養貓的人來說，那就和自己的孩子一樣啊。”
“冉輕茉都抓住了，隻要用點刑，還怕問不出來？你們是不是被她婆家收買了，不敢審啊？”
“一定是那樣的，有錢人家的兒媳怎麼能審呢？你們沒發現自從冉輕茉和她男人在一起後，無論什麼事都能全身而退？我真懷疑去年那幾個案子就是她乾的。”
“那可不得了，算起來得有多少人死在她手裡了？真是可怕啊。更可怕的是，這樣的殺人惡魔，你們警察竟然還護著，真是喪儘天良。”
人們聲聲指責聽在我耳朵裡，隻覺荒唐的不行。
去年的案子早就結案了，有人證物證，說明確實和我無關，這會又舊事重提，可真是壞。
秦警官站在幾名警察中間，聽著人們你一句我一句各種猜測，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蚊子。
我和寧芷隱身站在一旁，看著群情激奮的人們。
寧芷越聽越來氣，“夫人，要不要教訓他們一頓？看他們還敢亂說話。”
“不用了，他們愛說就說吧。這些話我又不是沒聽過。”
去年他們說的還更難聽了，隻不過這次他們的矛頭對準的不止我，還有景沐。
“各位聽我說一句，”
秦警官扯著嗓子喊道“關於毛女士的下落，我們已經通知了芍州各個警局還有周邊縣市同事協助，一定會儘快找到她。”
“誰信啊？冉輕茉就在你們警局，她最清楚毛小琴的下落，你們為什麼不問她？”
“就是。我還聽說毛小琴是冉輕茉那位前男友的舅媽，她這是殺了外甥和舅舅，現在又準備殺人家舅媽，你們還輕飄飄來一句正在找？”
“太可惡了。你們警察助紂為虐，眼睜睜看著老百姓被殺，也不怕死了下地獄。”
人們根本不聽秦警官的解釋，你一句我一句罵的可難聽了。
路過的行人看熱鬨，人越圍越多。
“不管他們，走，去找線索。”
早上我雖然在現場待了好一會，但並沒能仔細查看。
這會有寧芷在，我可得好好看看有沒有警察遺漏的。
……
毛小琴的住所拉起了警戒線。
門外還一直有人探頭往屋裡瞧。
“不得不說那男人死得還真是活該，一把年紀還養情人。”
“那個情人早上還來過的，你們都沒見到嗎？肚子大的跟塞了個大氣球一樣，在門口假模假樣哭了一會就罵罵咧咧走了。”
“活該，誰讓她上趕著做小三？”
人們的議論從毛小琴兩夫妻一直到情人身上，各種揣測，八卦的很。
我站在臥室門口。
雖然屍體已經拉走，那股血腥味卻一直不散。
帶血的床單上，幾個貓爪印很是清晰。
我在房間裡走了一圈。
房裡除了床就是一個大衣櫃。
床下很乾淨，衣櫃……
有扇櫃門虛掩著，露出一條小縫。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那裡一定藏著東西。
沒有多想就上前。
站在衣櫃前，一個細微的聲音突然鑽入耳朵。
“想殺我？你都找不到我怎麼殺哈哈哈……”
聲音雖輕，可也能聽出來是毛小琴的。
她在附近？
我急忙轉身，身後一個人都沒有。
寧芷就在客廳，如果有人，她一定會比我先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