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去哪喝酒了?”
景沐就站在我麵前。
他沉著臉,緊盯著我的雙眼,等我回答。
“我…我就喝了那麼一點。”
我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
“你身上的酒味聞著可不止這麼點,起碼喝了一壇。說,去哪闖禍了?”
“哪有一壇?半壇都沒喝完。”
我心虛的反駁。
“和誰?”
我撓撓頭,“我好像做了個夢,是夢裡的蒔晗陪我喝的。她說喝的不過癮,就去狼外婆那裡偷了兩壇酒過來。
可我醒來真的看到了那兩個酒壇,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景沐,難道夢會變成真的嗎?”
“蒔晗?”
景沐緊皺眉頭,“你昨晚在她院子裡?”
我點頭,沒有底氣的解釋“我晚上睡不著,所以就想去打掃打掃院子。你也知道那棵銀杏樹每天都掉很多的葉子,容易積灰塵。”
“早知道就不教你法術了,省的你趁我不在偷摸跑出去,”
景沐明顯生氣了,“要是碰上彆有用心的人,看你怎麼應付。”
我低著頭,不敢反駁。
畢竟我到現在也還不確定昨晚究竟是怎麼回事。
萬一真是有人在耍我,或者故意設計想要對付我,到時我有嘴也說不清了。
“下次要再睡不著就陪我回冥界,哪怕去冥海邊待著也比在天界安全。”
“我知道了,”
我小聲回答,討好的去挽景沐的胳膊,“那現在我該怎麼做?那兩壇酒我醒來後嘗過了,確實是桑葚酒。應該就是狼外婆釀的。
不管那酒是怎麼從她的酒窖裡出來的,一旦狼外婆知道是我喝了,肯定會誤會是我偷的酒。”
雖然我不在乎狼外婆怎麼看我,但我不想把“小偷”這兩個字和冥王夫人聯係在一起。
那丟的可是冥界的臉。
“放心,”
景沐安慰,“她的酒窖裡不止那兩壇酒,不會知道的。”
是這樣嗎?
我心裡依舊不安。
景沐抓著我的手,“回去吧,女兒又該找你了。”
他用法術掩蓋了我身上的酒氣,幫我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著,這才帶著我回到彆墅。
女兒早就起來了,正撅著小嘴坐在台階上生悶氣。
一旁寧芷手裡捧著小碗正在哄。
“媽媽回來我再吃。”
女兒倔強的一昂頭,正好見到我和景沐一前一後走進院子。
小臉上立馬露出笑容,起身朝我撲來。
“媽媽,你們是不是偷偷去吃好吃的了?也不帶我。”
“才沒有,我和爸爸起的早,所以出去散會步。”
“真的嗎?”
小家夥執著的看向景沐,似乎不太相信我說的。
“當然是真的,我和媽媽都餓了。走,吃早飯去。”
景沐彎腰抱起女兒,還不忘騰出一隻手來拉我的手。
女兒這才罷休。
媽媽見我們進屋,笑著上前抱過女兒,“她一起來就鬨著要媽媽,從樓上喊到樓下,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過。”
一聽這話,我很是無奈。
女兒才三歲多一點,那小脾氣卻越來越像景沐。
乖的時候萌的我心都要化了。
不乖的時候能把我氣的暴走。
倔脾氣上來,幾頭牛也拉不住。
我將裝著空酒壺的包往沙發上一放,正想喊玉清過來,讓她有空上去打聽打聽情況。
卻找來找去都不見她的身影。
“玉清呢?一大早跑哪去了?”
寧芷從門外進來,正好聽到我問,便回道“她去天界了。說是昨晚禹夫人那邊有人看到蒔晗姑娘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