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突然的心疼,他一定非常想念蒔晗,想念那個曾帶給他無數快樂的女孩。
“不早了,睡吧。”
我將薄被往景沐那邊扯了扯,鑽進他的懷裡,閉上雙眼。
溫熱的唇瓣碰到我的臉頰後又迅速離開。
“睡吧。”
……
我又一次夢到了蒔晗。
她坐在高高的銀杏樹上,一隻腳踩著樹枝,另一隻腳在空中晃啊晃,很是悠閒的模樣。
她手裡還拿著一壇桑葚酒,酒香陣陣,讓人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我站在樹下仰頭看她。
“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桑葚酒?是有什麼原因嗎?”
“沒,想喝就喝,哪有那麼多理由?”
蒔晗仰頭咕嘟咕嘟喝下幾大口,隨後豪邁的伸手一擦嘴,“你也喝。”
她將酒壇朝我一扔。
我有點慌,立馬調整位置去接。
夢就是不一樣,就連那酒壇都感覺不到什麼重量,輕輕一抓就抓住了。
我也不推辭,聽話的抓起壇子喝了兩口,這才放下。
蒔晗已經從樹上下來。
她坐在石凳上,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無聊的在石桌上畫圈圈。
“最近越來越無聊了,你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情跟我說說。”
“好玩的事情?”
我放下酒壇,在蒔晗對麵坐下,“蒔晗,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說。”
“我為什麼老是會夢到你?是不是你的魂魄還沒有完全消散?”
如果說夢到一次是巧合,可這三年多來,我已經無數次夢到蒔晗。
我和她非親非故,照理說不應該會夢到。
更怪異的是,夢裡的蒔晗就像現實中真實存在一樣,她曾不止一次幫我,給我指明方向。
以我現在的認知,隻能想到這世間可能還有她殘存的意識,或者是一絲破碎的魂魄。
如果是我想的那樣,隻要找到那縷魂魄,她就有可能複活過來。
“你猜。”
蒔晗盯著我看了一會後,輕飄飄的丟下這兩個字。
怎麼和景沐一樣,不想說的時候就讓我猜。
“不猜,你直接告訴我答案。”
“這世間萬物,越是神秘的東西,就越要付出代價才能得到。真相不會自己跑到你麵前。”
她在提醒我去尋找真相?
“所以,我們以後在現實有可能見麵,對嗎?”
蒔晗看著我,明明臉上沒有大的動作,卻又眼見著笑容消失。
她身體微微前傾。
“你為什麼那麼執著的想要知道我是否能活過來?你就不怕我真的複活,景沐會丟下你,丟下孩子,不顧一切的跟我走?”
我一愣。
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想過。
我曾不止一次問過自己,如果蒔晗真的複活,景沐不要我們母女,我們又該怎麼辦?
我焦慮過,茫然過。
可當今晚看著景沐的模樣,我實實在在的心疼。
他還愛著蒔晗,那是他心底永遠無法被取代的女人。
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比不了。
如今的一切對我來說已經超出我曾經的預期。
他如果真丟下我和瑤瑤,那就丟下吧。
隨他自己的心意,隻要他開心就好。
蒔晗似乎看穿我心裡所想,突然輕聲歎氣,“真不真相的有什麼重要呢?你在這裡多陪我喝喝酒比什麼都重要。”
“不行,”
我堅定的起身,“如果你真的能複活,我一定要想辦法救你。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麼做?”
蒔晗微皺著眉,她看著我的雙眼。
一會後才突然伸手指著我的胸前,“真相就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