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安靜下來。
似乎比賽進入了最關鍵的時候,雙方都屏息猜測著對方下一步會走哪一步棋。
我看了眼時間,9點了。
不知道伯母他們現在在做什麼。
我心裡有點著急,怕伯母那邊又出事。
看著躺在床上裝睡的領班,我氣不打一處來。
又等了一會,見她沒有動靜,我起身關門。
“看來你已經決定不說了,那就彆怪我不客氣。”
我大步走回床邊,再次將刀刃抵向她的脖子。
“彆……”
這次,終於聽到了她的小聲回應。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我握緊刀把,鋒利的刀刃在她的脖子上輕輕一劃,瞬間便出現一道血口子。
領班尖叫著從床上坐起,捂著自己的脖子。
“你瘋了?沒聽到我說話嗎?”
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疼的,她哽咽著,眼淚不停往下掉。
我將刀往床頭櫃上用力一拍,“聽見了。放心吧,這麼小的口子死不了人。說說看,你準備給我什麼答案?”
我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皺眉等她回答。
誰知領班看我一眼,摸摸自己的脖子,低著頭又開始沉默。
我不是急性子,可麵對這樣動不動就不出聲的人很是反感。
“你是不是希望我給你另一邊脖子再劃道口子?”
領班嚇得忙捂住另一邊脖子。
她看我一眼,這才小聲說道:“他是個年輕人,看著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果然,之前說隻見過一次,所以不記得這樣的屁話,全都是假的。
“長相呢?很帥?帥到讓你可以為他豁出命去?”
我原本隻是調侃,畢竟到目前為止,我見過的妖族裡沒一個長得好看的。
誰知領班卻臉一紅,聲音低到我都快聽不清了。
“長得還行,大眼睛高鼻梁,很斯文陽光。”
我皺眉,看她那害羞的模樣不像是說假話。
所以那位幕後的老板不是妖族?或者是妖族換臉?
“天花板上的圖案又是誰畫上去的?”
“是個男人,我以前也沒見過,聽口音也是外地來的。”
對於那個男人,領班倒沒有過多描述,似乎是真想不起來。
隻說男人穿著普通人的衣服,露出的手腕上有一個指甲大的黑色胎記。
經她這一說,我對於幕後之人是妖物的想法有了一絲動搖。
畢竟妖物再厲害,應該也不會算到我會在鬼母女死後正好半年,要拉替身的時候來到酒店。
這麼巧正好吸取了足夠多的恐懼開啟陣法。
而且壞道士一向明目張膽的壞,每次都挑釁的穿著那件道士服。
難道三年多不見,他變得畏手畏腳,為了隱藏身份而換上常服?
總覺得不太可能。
可不是妖物,這小小的澄縣又藏著什麼大人物,需要他們如此大費周章的從外地過來布陣?
我怎麼都想不通。
我看向領班。
她縮在床頭,也在仔細的觀察我。
見我看她,又急忙收回視線。
“你身上沒被下咒?”
“沒。”
我之前還以為她也被下了咒,所以死都不肯說。
現在看來,她就是純壞。
“程警官,把她帶回警局關幾天長長記性。”
程警官笑嗬嗬的從廁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