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阿姨的說法,我們果真在她母親的墳地發現了異常,墓碑旁的泥土有明顯翻動過的痕跡。
我心裡有不好的預感,猜測著下麵會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冉鴻博拿著事先準備好的挖鏟,挖了近二十公分才終於找到了一把已經生鏽的剪刀。
而剪刀下還壓著一張紙。
當看到紙上寫的字,冉鴻博愣了。
上麵清清楚楚寫著伯母三兄妹每戶人家的家庭成員,每個名字上麵都用黑筆畫了個叉。
“墳裡埋剪刀,是要絕後啊,可真是毒。”
連平常脾氣很好的寧芷都看不下去了。
“是男人的字跡,一定是他乾的。”
冉鴻博咬著牙,氣憤的將紙揉成一團狠狠丟在地上。
我忙上前撿起,“彆急,這張紙還有大用處,不能丟。”
我順手又從兜裡掏出一塊手帕,將剪刀包好。
“走,去齊曉峰家。”
齊曉峰家離阿姨家不遠。
下山後,我讓冉鴻博先去阿姨家躲著,然後帶寧芷去齊家。
齊曉峰是家中獨子,出事後,家裡就隻剩下他的父母。
我們趕到時,齊父正躺在屋簷下的躺椅上乘涼。
那悠閒的模樣,不知情的根本不會想到這家半年前剛失去了兒媳和孫女。
“大叔!”
我大聲喊道。
齊父睜開眼睛看向我和寧芷,又左右看了看,確定我是在喊他,麵露不解,“有事?”
“我想跟你討口水喝,可以嗎?”
一聽這話,齊父倒還客氣,伸手指了指屋裡。
“去吧,廚房裡有熱水。”
“好的,謝謝。”
我帶著寧芷進了屋。
村裡的房子結構都差不多,所以我們一下子就找到了廚房。
見屋裡沒有其他人,我示意寧芷去齊曉峰的臥室找找線索。
邊又走出門外,和齊父嘮起了家常。
或許是平常也沒什麼人跟他聊天,這一聊,他就拉開了話匣子。
直到一名扛著鋤頭的老太回來,齊父才終於住了嘴。
老太見到我,眼神不友善,“哪裡來的小姑娘?”
“她是路過的,來討口水喝,還有個小姑娘,”
齊父這才反應過來,剛才一直隻見到我,不見寧芷。
或許是怕我們是小偷,急忙坐起身。
寧芷從他身後的窗口探出頭來,“我在這呢。大叔你剛才說的太好了,我都聽入迷了。”
寧芷隨口誇讚,齊父似乎很是受用,嘿嘿笑著。
抬頭和齊母的目光撞在一起,又急忙收回視線。
“喝了水就趕緊走,我們家不歡迎陌生人。”
齊母繞過我進屋,似乎警告般將鋤頭用力往地上一丟。
“哐”的一聲嚇了我一跳。
齊父卻似乎想到了什麼,起身就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