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寧芷放在桌上的那張紙還有一本像是筆記本的東西,齊母臉色一變。
伸手就要去搶筆記本,嘴裡還喊道“我就知道你們有問題,竟然偷東西。”
我用力拍向她的手,“我們光明正大拿的,怎麼能叫偷?你心裡要是沒鬼,就給我好好等著,彆想耍花招。”
或許是我不慌不忙,看著很有主見的樣子。
又或者是警察認出了我,他一個電話,立馬就有看著像是領導模樣的人過來。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他們很是重視,當即就表示會幫我們驗指紋,順便鑒定筆跡。
等待的時候,齊母坐立不安,不停張望。
“看來你很擔心啊。”
齊母死鴨子嘴硬,“誰怕?我隻是惦記家裡的農活,想著早點出結果,我好早點回家乾活去。”
“放心,耽誤不了,很快就好了。”
我這一說,齊母神色更加焦急,不停的抬頭看牆上掛的時鐘。
見狀,我故意說道:“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我昨晚去澄縣見著你的兒媳還有寶貝孫女了,她們說很想你,想讓你去陪她們呢。”
齊母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抖了一下,“你彆胡說,我兒媳和孫女早就已經死了。”
“我也沒說見的是活人啊,”
我湊過去壓低聲音道“難道你不知道她們死了以後,鬼魂一直被困在酒店嗎?特彆是你那兒媳,穿著一身紅衣,可嚇人了。不過啊…”
齊母臉上有驚恐,卻又大著膽子問道:“不過什麼?”
“不過她們已經讓無常給收走了,沒辦法,不管活人死人,害了人就要接受懲罰,她們在地下日子不好過哦。”
齊母沉默了,她低頭看著地麵。
也不知道是在想她那可憐的孫女,還是沒有消息的寶貝兒子。
鑒定結果終於出來了,剪刀上查不到任何指紋,就連齊母的指紋都沒有找到。
齊母一聽,挺直了腰板,“我就說和我們家無關。”
我樂了,“怎麼無關?你不是說這把剪刀是你在路上撿的嗎?既然是你撿的,為什麼沒有你的指紋?”
“為什麼要有我的指紋?我撿到後覺得臟所以擦過了不行嗎?”
“警察同誌你聽,她自己承認把指紋擦掉了。”
齊母終於反應過來我在套她話,氣急敗壞喊道“這把剪刀就是我撿的,你們彆想汙蔑我。”
我將筆跡鑒定報告在她麵前甩了甩,“這個呢?也是冤枉你們了嗎?”
上麵清清楚楚寫著筆記本上的字跡和墳裡挖出的那張紙上的字是一個人所寫。
“誰知道你們從哪找來的這張紙?再說字跡誰都會臨摹,這個不做數。”
她百般狡辯。
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圓臉警察臉色越來越嚴肅。
就算墳地埋剪刀這樣的事是封建迷信,可卻是實實在在破壞鄰裡和諧的行為,理應教育。
他一拍桌子,“現在證據都擺在眼前,你還要狡辯?是不是得關進去教育才會接受教訓?”
齊母依舊喊冤,“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兒子半年前就已經離家出走,現在家裡就剩我們老兩口,真的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冤枉我們家。”
我冷笑,“既然這麼可憐,那就把你兒子找回來。剪刀是他埋的,紙上的字是他寫的,大丈夫就要有擔當,做了錯事就躲算什麼本事?”
圓臉警察皺著眉,似乎是在猶豫。
我從兜裡拿出手機,撥通了程警官的電話後,將手機遞到他麵前。
“如果你們還沒想明白究竟該不該把齊曉峰找出來,那就問問澄縣的程警官,他正好有事要找齊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