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會才看出來?
“我才不…不告訴你…”
我硬氣的說出這句。
卻覺得呼吸有點困難,脖子上的壓力越來越大,伴隨著無法忍受的疼痛。
頓時天旋地轉,侍女們慌亂的喊聲逐漸遠去。
“救命!”
我大口喘著氣從床上坐起。
眼前漆黑一片,空氣中帶著絲涼意。
冷得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我緩了好一會才終於反應過來自己還在小木屋。
伸手摸了摸另外半邊床,沒人,被窩也是涼的。
景沐離開了?
我頓覺失望,原本以為他會陪著我睡到第二天清晨才會離開。
沒想到才半夜就悄悄溜了。
我輕聲歎氣,黑暗中摸到床邊放衣服的椅子,隨便披了件外套起身。
月光如水照在屋前,一個身影坐在屋簷下,一動不動像是雕塑。
“老公?”
景沐回頭。
他朝我伸手,“來陪我坐坐!”
我點頭。
他的手很涼,就像冰塊一樣包裹著我的手背。
他有心事?
否則又怎會感知不到我的恐懼,怎麼會一個人獨自坐在這裡?
“出什麼事了嗎?”
“沒,隻是覺得月光很美,所以坐下來看看。”
我抬頭,剛還高掛夜空,像銀盤一樣的月亮,此時卻突然鑽進了雲層。
周圍一下子暗了好多。
“看來月亮不喜歡我,我一出來它就躲起來了。”
“可能是見你太漂亮,它自卑所以才躲起來。”
景沐一本正經的開著玩笑。
我靠在他懷裡,回想剛才的夢境,忍不住問道:“在你心裡,是我漂亮還是蒔晗漂亮?”
景沐卻突然的沉默,一會後才回道“你最漂亮。”
要仔細想才給出的答案,真實性有多少不言而喻。
我也不惱,繼續問道:“我們長得那麼像,如果我們穿著打扮一模一樣站在你麵前,你會認出我嗎?”
“當然,”這次景沐回得很快,“你是我老婆,無論變成什麼樣,我都會認出你來。”
我心裡一甜,抬頭親了親他的臉。
“就你嘴甜。”
景沐也不含糊,低頭吻住我的唇。
他的唇很涼,比我們洞房那晚還要涼,恍然的有點陌生。
我不知道景沐究竟在煩惱什麼。
但他不肯說,我也不能追著問。
隻是想到白天的事,想要詢問他的意見。
“澄縣的案子差不多可以結案了。但我今天白天在酒店看到了一雙紅色高跟鞋,應該是隻女妖。老公,你一直和妖族打交道,知不知道有哪些厲害的女妖?”
“高跟鞋?”
景沐皺眉。
從他的反應看來,估計也不知道。
怕他擔心,我也不好再問下去。
“算了,先不管它。可能也就是隻普通道行的小妖,等下次再遇到,我直接收拾了它。”
……
第二天一早,冉鴻博就打來電話,告訴我航航已經轉去普通病房。
電話裡不停的跟我道謝,還說他去警局看了齊曉峰。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去之前滿心的怨氣,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可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又突然的麻木了。可恨的是這個荒唐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