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警官來了。
見他穿著一身警服,兄妹倆憤怒的看向我,認定是我報的警,那眼神恨不得將我撕了。
我沒搭理他們,“秦警官,這裡交給你了,我出去轉轉。”
“好。晚點我再打你電話,還有些事需要確認一下。”
“好。”
我朝女人做了個鬼臉,她氣的臉都綠了。
沙發上的火不知被誰給撲滅了,地上一片狼藉。
屋外,小區住戶們圍在那裡七嘴八舌,看似關心,實則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見我出來,有人多嘴喊道:“小冉,那屋裡到底什麼情況?警察怎麼來了?”
誰不知道我和警察關係好?這不明顯著讓我承認嗎?
“我報的,怎麼?不行?”
“行,當然行。”
那人皮笑肉不笑,轉頭就和彆人交頭接耳,不時還看我一眼。
我一向討厭這種多嘴愛嚼舌根,到處挑撥的人。
故意嚇唬道“對了,我剛和裡麵的警官谘詢過,剛才物業經理被打,你們一個人都沒站出來阻攔,還拍手叫好。
如果他被打死,不僅打人的有責任,你們也得受牽連,好像法律上專門有個罪叫什麼…”
我故意賣關子。
人們一聽有點著急。
住在這裡的雖然都是有錢人,但在這會能自由的出來看熱鬨的,基本都是些上了年紀的大爺大媽,其中還夾雜著一些暴發戶氣質的中年人。
估計對法律這方麵也不是很精通。
“憑什麼?我們又沒打人,誰打的找誰,關我們什麼事?”
“就是,我這一把年紀還沒聽說過,看熱鬨也是要負責任的。”
大爺這話一出,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似乎是在讚同他的看法,嘲笑我見識狹隘,聽到什麼就是什麼。
我冷笑,“對了,叫教唆他人犯罪。不信你們自己查吧。”
我扔下這句就顧自離開了。
我還得去找線索,沒空和他們廢話。
……
小區大門口,有麵生的人徘徊。
一邊門口還放著幾個花圈。
這突兀的畫麵引得行人紛紛轉頭看過來。
我仔細的打量著那幾個看似忙碌,一邊卻偷偷朝保安室看的人。
看著年紀都不大,穿著打扮也正常。
是放蛇的?
還是送花圈的?
鬼鬼祟祟的令人起疑。
當我看到門口停的那輛警車時才終於反應過來。
這幾個人大概是因為早上的命案憤憤不平想進去鬨事,但又因為警察的突然出現猶豫不決。
這麼一想,倒也沒必要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
門口很反常的見不到一個保安,保安室的門也緊緊關著。
走近卻發現裡麵有人。
我用力敲了敲門,穿著保安製服的男人將窗戶打開一條縫。
“有事嗎?”
看他那樣子,估計是看到物業經理被揍的半死,嚇得不敢出來怕被報複。
我指了指門外那幾個人,“這些人很可能會進小區鬨事,你們仔細看著他們。”
保安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什麼話也沒說就要關窗。
我忙拉住,“現在警察就在小區,住戶不敢鬨事。可如果讓這些人進去,後果不堪設想。你們坐在這裡卻當沒看到,要真出事你們誰也彆想逃脫責任。”
幾句話就把保安給唬住了。
他回頭看了眼另一個躲在角落的保安,想了想還是點頭,“行。”
……
我走出門外,沿著圍牆慢慢的走著,想要找找看有什麼遺漏的線索。
剛拐到後門那邊,身後一股風過。
一隻手拍在我的肩上,“找的怎麼樣?”
回頭,景沐站在我身後,一隻手裡還拎著個袋子,袋子裡裝著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