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起我？”
我不解，“他不是瘋了嗎？還記得我？”
雖然以前做了那麼多年鄰居，可我和季家父子接觸不算多，不至於讓他這麼惦記。
“我也是這麼想，就問他什麼事，結果卻又支支吾吾說不出來，後來保安一出來，他又哭又笑，完全不正常。我也就沒再管。”
這就怪了，難道季叔叔是裝瘋？他一直在小區外徘徊是為了等我？
這也太荒唐了。
除了家人之外，知道我身份的凡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個個嘴巴都挺嚴，不至於泄露出去。
那季叔叔又是為了什麼要見我？
正想著，瑤瑤拽了拽我的胳膊。
“媽媽，布丁哥哥早上說要來找我玩，讓他也和我們一起去吧？”
瑤瑤不說，我都快忘了小布丁一家了。
這段時間我住在狼外婆那裡，早忘了於家的一切。
這會再想起，倒還真想去看看於家人此刻的狀況，便帶著瑤瑤要走。
玉清不放心，也跟著去了。
於家院門虛掩著，瑤瑤探頭喊了聲“布丁哥哥”，沒人回應。
我按了按門鈴，同樣沒有反應，便推開院門。
院子裡的草坪像是很久沒有修剪過，亂糟糟的，上麵還有垃圾。
一股魚腥味撲鼻而來。
我四處望了望，才發現臭味是從鯉魚池裡傳出來的。
本來清澈見底的小池子裡，這會水都變黑了，上麵還漂著兩條死魚。
“媽媽，這裡好臭。”
瑤瑤捂住鼻子，“布丁哥哥住在這裡不怕臭嗎？”
“誰說臭的？”
於家老太突然出現在我們身後。
我一愣，光顧著看魚池，竟然沒有察覺她靠近。
老太板著臉。
她瘦了不少，臉上沒什麼肉，顴骨高聳，顯得更加刻薄，整個人看著也比之前老了許多。
“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
“搞得誰稀罕來似的。瑤瑤走，布丁哥哥家不歡迎我們。”
我拉著瑤瑤要走，卻被從屋裡跑出來的小布丁攔住了。
“不要走。”
小布丁紅著眼睛，帶著哭腔，“彆人都不要和我玩，瑤瑤也不和我玩…”
於家老太卻用力一拽小布丁的胳膊。
“跟他們有什麼好玩的？他們一家都是壞蛋，害了你爸爸媽媽，害我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以後不許靠近他們。”
“我呸！”
又是血口噴人。
經曆了這麼多事還不吸取教訓，活該被孤立。
“本來我都不想計較了，好心來看看小布丁，你倒好，逮著機會就給我扣帽子？
老太婆，害你們變成現在這樣的不是我，是你們自己。你要再執迷不悟，有的是苦果等你吃。”
“那就來啊，我還怕？”
於家老太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看來跟她說再多也是對牛彈琴，隻是可憐了小布丁。
這麼小的孩子就要被孤立，被迫承受因為大人的愚蠢所帶來的苦果。
後來從玉清口中我才知道。
原來，布丁媽媽被抓到警局之後，一直裝瘋賣傻，死活不願承認自己和嬌嬌的死有關。
對於前一晚的經曆避口不談。
由於沒有證據，最後不了了之。
但布丁媽媽有外遇的事情當天就傳遍了小區。
一傳十，十傳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