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如此,他名氣卻越來越大,也越顯得他莫測高深。
此時麵對仇人家的後生,他忍不住把所有惡毒詞語全都搬了出來,以吐出胸中那口惡氣。
曹節小丫頭平常在司空府中人人寵著讓著,哪經曆過這種場麵,早已氣的渾身顫抖,滿臉通紅,卻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隻是心中深深的後悔,自己費儘心機來這裡乾什麼來了,就是在自找羞辱。
“讓開,讓開,”
這時候丁辰從後院回來,隻見所有人都圍到了廳堂前麵,他趕忙擠了進來,卻發現曹節站在廳堂前麵楚楚可憐的低頭流淚。
“節兒,怎麼了?”丁辰趕忙走了過去扶住她。
“子文哥哥,”曹節看到丁辰,頓時如同見到救星一般,撲到丁辰懷裡,失聲痛哭了起來。
現場所有人都在嘲笑她,隻有撲到個哥哥溫暖的懷裡,才有了安全感。
“節兒彆哭,沒事了,沒事了,”丁辰緊緊抱住曹節,感受她纖弱柔軟的身體在自己懷裡瑟瑟發抖,顯然把小丫頭委屈壞了。
丁辰對著人群怒喝道“夏侯楙,老子剛走一會兒,就讓妹妹受委屈,你個魂淡跑哪裡去了?”
人群中夏侯楙眼神閃爍著,低頭縮了縮脖子,隱藏在人群中不敢應聲。
丁辰找了一圈沒看見人,心中不禁閃過一絲疑惑,夏侯楙也是個囂張跋扈的京中紈絝,卻怎麼眼睜睜看著曹節受委屈不敢露頭了。
那他把曹節帶來,豈不是在坑曹節?
這事兒沒完,等回去定要向他質問。
“這位莫非是丁令君?”此時孔融認出了丁辰,他們在祭地之禮上見過一麵。
當時丁辰在文物群臣麵前風光無限,孔融自然記得。
丁辰看了看眼前這位乾瘦老者眼熟,猜想這就是從小所背誦的課文中,那位讓梨的孔融吧。
隻可惜此人空有賢名,卻是思想空乏,才器粗略,沒有什麼真本事。
當初鎮守北海,太史慈在他手下都留不住,為孫策送去了一員虎將。
“正是,”丁辰神色冷峻道“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是誰難為我家妹子了,難道這一幫腐儒,吃熊心豹子膽了麼?”
這一句話對現場所有文人士子都罵了,誰讓這幫人方才沒有一個為曹節出頭,反而做幫凶。
“閣下便是丁令君呐,”楊伯安捋著胡須,眯縫著眼睛看著眼前少年,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恨不得一劍捅死對方。
他傲然道“那曹辰的文章是老夫點評的,她不服氣,所以覺得委屈,你待怎樣?”
“楊先生,”孔融偷偷拉了拉楊伯安的衣袖,這丁辰畢竟是曹氏手握兵權的實權派將領,深得曹操賞識,在朝中又是籍田令,孔融並不想跟丁辰作對,所以提醒楊伯安說話不要那麼生硬。
可是楊伯安卻梗著脖子道“那文章就是狗屁不通,難道要讓老夫昧著良心說話不成?”
丁辰壓了壓心中的火氣道“那我倒想看看,你這匹夫,所做通狗屁的文章是什麼水平。”
旁邊有士子小聲不屑的道“連楊宗師的《阿房宮賦》和《秋聲賦》都不知道,果然是個武夫。”
“啥玩意兒?”
丁辰瞪大眼睛看著台階上傲然不語的“《阿房宮賦》和《秋聲賦》是你寫的?”
楊伯安輕蔑的道“不是老夫寫的,難道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