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得過,”丁辰畢恭畢敬的道“有勞先生。”
張仲景點點頭,想了想道“就讓老夫為夫人針灸,以刺激夫人醒來。
若夫人能醒轉,日後慢慢活動,體內淤血會自然清除。
若夫人不能醒轉,即使祛除了淤血也沒有用,不是麼?”
丁辰不顧李當之在旁邊翻白眼,伸手示意張仲景趕緊施針。
他又不懂醫術,若論品牌,他當然毫不猶豫的會選擇張仲景,而非李當之。
“一次行針一刻鐘,每過半個時辰便行針一次,如此反複,”張仲景從藥箱中掏出長長的銀針,一邊在火上燎著一邊道“不過郎君要明白,醫者醫病,卻不能醫命,任何醫者麵對病患,都不會有十足的把握。”
他雖然非常不解這位少年貴人為什麼如此信任自己,但是在他眼中隻有病人與健康的人,沒有貴人與賤人之分。
所有的病人,他都會儘心醫治。
……
許都一座潮濕的地牢之內,燈光十分昏暗。
巨大的牢籠之內,呂布被數道幼童胳膊粗的鎖鏈鎖住。
他自從被帶到許都,便被一個人關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裡,曹操對他不殺也不放,不免令他狂躁不安。
再回想起當初在白門樓上,曹操對他妻子與女兒所露出的不良之意,他心裡更如刀絞一般難受。
雖然當時有個少年出言求情,但是女兒受辱是必然的了
至於他的夫人,曹操若是心存歹意,其他人想攔也攔不住。
總之妻女落入生死大仇的仇家手裡,還能指望得到什麼好下場?大概早已遭受令人不齒的淩辱,又或者早已殉節而亡了。
每想到此,呂布便急火攻心,在這煎熬之中,不幾日下來,他的頭發開始漸漸花白。
雖然他已年近四旬,出現白發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幾日之間變白,純粹是因為擔心妻女急的。
正如呂琦所說,他們並州人對於不在乎的人,可以無限背叛與殺戮,但是對於在乎的人卻可以拿命去換。
這世間呂布最在乎的,隻有妻子和女兒。
這一日,鐵門咣當一聲打開,緊接著傳來一陣腳步聲。
聽聲音有好幾個人,不像平常給他送飯,隻有一個人前來。
很快就見有四人站在牢籠外麵,呂布看著幾人麵熟,當時在白門樓上好像見過。
來者正是許褚於禁李典樂進四人,許褚似笑非笑的命令獄卒道“把牢籠打開,奉司空之命帶人犯出去。”
“終於要對老子動手了是麼?”
呂布瞬間變得咆哮起來,怒罵道“當時不殺呂某,押回許都偷偷暗殺,曹賊何等假仁假義。
他女,作惡多端,不得好死……”
許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