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從救曹操長子開始!
蔡琰眼見袁熙的真實身份被拆穿,竟是假冒的曹氏使者,而她一路詛咒記恨的“袁氏公子”,似乎才是真正的曹使。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蔡琰目瞪口呆,如墜五裡霧中。
她已經不敢奢求什麼,尤其不敢確定,這位曹氏對自己是什麼態度。
這個時候,丁辰正色看著蔡琰道“方才情況特殊,一時間沒有向夫人吐露身份,還請見諒。
我奉丞相之命,率軍來此,正是為了接夫人回家!請夫人放心,我們馬上就能回歸中原了。”
一聽到“接夫人回家”幾個字,蔡琰的情緒再也繃不住,顫抖著手捂著嘴,兩行熱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住的流了下來。
這幾年流落草原,沒有人知道她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有多少次午夜夢回,又看到了家鄉那熟悉的庭院田野與麵孔,可是每次醒來都是黃粱一夢,淚濕羅巾。
此前還經過那袁氏公子挑撥,讓她斷了回歸的念頭,慨然赴死。
可是現在她終於確信,自己可以回家了。
這位曹氏使者文質彬彬,還是天下文宗,所率領的漢家軍馬又是軍容壯盛。
她一個流落異族的人,看到接自己的母邦軍隊戰力如此強大,怎能不激動的痛哭失聲。
“好……好……多謝……君侯……蔡琰方才還對君侯……有所詬病,想來實在慚愧……還望君侯見諒……”
蔡琰已經激動的語無倫次。
此時去卑眯縫著眼睛問道“這可是尚方斬馬劍和聖旨?”
“正是!”丁辰點頭道。
“你為何不早點亮出來?”去卑不解的問。
丁辰解釋道“我等進入草原時,在哨卡被阻攔,方知有人冒充我的身份,所以將計就計,也就冒用了彆人的身份,還衝破了哨卡,傷了人,請大王見諒。”
“這都是有小人從中作梗之故,不怪丁君侯,”去卑狠狠的瞪了袁熙一眼道“至於有人因此而喪命,也應當算到那些圖謀不軌之人身上。
好在雖然經過這許多波折,本王與丁君侯依然談成了這筆買賣,可見老天還是有眼的,終究沒讓小人得逞。”
去卑一邊說著,一邊掃視著袁熙與許攸。
現在已經真相大白,這袁氏二人為了算計自己,可謂煞費苦心,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要不是這位曹氏使者急中生智,打亂了袁氏的計劃,自己必然已經中招了。
不好好收拾收拾這兩人,實在難消心頭之恨。
去卑眼神冰冷,正在思慮如何處置二人,袁熙卻已經嚇破了膽,慌慌張張的高聲道“大王,我乃我父指定的使者,有便宜行事之權。
現在我就做主了,此次我隨行帶來五億錢,也不管大王的馬多少錢一匹,這些錢全都交給大王,隻求大王把馬匹交給我,與我方締結盟約。
而且,我方願意將並州的雁門、太原、西河三郡,劃歸大王統轄。”
袁熙眼見去卑與曹氏使者越談越投機,對自己的恨意也溢於言表,所以不得不孤注一擲。
對袁氏來說,那三千匹馬倒是無所謂,但是讓去卑倒向了曹氏,那所帶來的威脅就不是用錢能衡量的。
所以在袁熙臨行之前,他父親秘密諄諄叮囑過,無論給錢給地,都必須把去卑拉攏住,這些終極權限連許攸都不知道。
如今他劃撥三個郡的土地與百姓給草原人,相當於割讓了並州的三分之一,草原人不可能不動心。
再加上用五億錢僅僅買三千匹馬,合著每匹馬十六萬六千錢,這已經是天價,去卑根本就沒有拒絕的理由。
果然,去卑聽完這一番話,捏著胡須陷入了沉思之中。
丁辰沒想到袁熙竟然這麼大的手筆,心中不由暗叫不妙。
其實他方才看到,袁熙許攸這麼糊弄羞辱去卑,可是去卑卻依然沒有下定決心殺兩人,丁辰已經隱隱覺得,看來去卑不敢得罪袁氏。
想來也是,草原人也算是一方諸侯,麵對一個強大的袁氏集團,也的確不敢輕易與之為敵。
若不然激怒了袁紹,袁氏要真想集中兵力殲滅草原人,也是能做到的。
而曹氏相比之下,一來勢力不及袁氏,二來距離太遠,論對草原人的影響力,自然比不上近在咫尺的袁氏。
此番袁熙拋出這麼大的禮物,他根本沒有與之對抗的可能。
看來隻能從長計議了。
大帳之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盯著去卑的臉色,過了良久去卑才對著丁辰歎口氣道“丁君侯,抱歉,本王手下也有數萬子民要吃飯,他袁氏給出的條件……”
“大王,不用說了,我懂,這價錢我出不了,”丁辰裝得滿臉沮喪,擺擺手道“草原百姓也是大漢子民,大王為百姓謀福祉,這是天經地義,沒什麼好抱歉的。”
這時候,去卑的女兒琪琪格卻氣的小臉通紅,站出來鳴不平道“父王,您都已經跟這位丁郎君談妥了,怎能出爾反爾?”
琪琪格現在才知道,原來她所敬仰的文宗另有其人。
不過對她來說,這位真正的文宗,長得更為豐神俊朗,儀表不凡,小姑娘的芳心早已被縱了火。
此時見丁辰遭受不公平對待,小姑娘當然要主持正義。
顏值即是正義,難得還有才華。
“住口!小女孩兒家懂什麼?”去卑嗬斥了女兒一句,略顯尷尬的對丁辰笑了笑。
此時丁辰表現的越大度,去卑越感覺對不起這位曹氏使者,畢竟要不是對方,他早就被袁紹的人騙了,哪可能獲得這麼大的利益?
去卑滿臉歉意道“丁君侯,聽說你們漢家有句話,叫做‘買賣不成仁義在’。
雖然咱們的買賣沒談成,但是你卻是我草原上的朋友,是我的貴人。
無論如何都要在草原上多住兩天,讓本王儘一下地主之誼。”
丁辰還沒說話,袁熙卻在旁邊冷冷的道“大王,你與我方締結盟約,與這曹使便是敵人,您怎還能把他留在草原?
應儘快驅逐才是。”
袁熙一步步被這位曹氏使者逼到了絕路,最後不得不把所有的底牌都拋了出來,他實在是害怕對方再鬨出什麼幺蛾子。
可是去卑卻撇了袁熙一眼,冷冷的回應道“這位丁君侯受天子之命而來,何談敵人一說?
難道袁大將軍不是朝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