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陡然見到身後那帳篷被一柄巨斧給劈開,又有兩員戰將出現在了他身後。
“徐晃在此!”
“許褚在此!”
“牛……”
“彆說了,我投降!”淳於瓊打斷牛金的話,果斷扔掉長槍,高舉雙手。
牛金“???”
特麼沒等自己報出名字對方便投降了,這麼沒有牌麵?
看不起誰呢?
“牛金在此!”他倔強的重新報了一下名號。
此時的淳於瓊已經氣的快要哭了,隻是一個張遼就夠自己受的,再加上一個許褚和徐晃,曹操還真看得起自己,竟然派這麼多人前來圍堵。
“我要見你們曹丞相,我與孟德乃是舊交,如今有要事稟報,”淳於瓊挺了挺胸脯道。
他覺得以自己當年跟曹操的交情,曹操怎麼著也不至於殺自己。
“仲簡,彆來無恙啊,”這時候曹操騎著爪黃飛電,緩緩前來,饒有興致的笑著對淳於瓊道“不知你有何事稟報於我。”
“孟德,你贏了,”淳於瓊訕笑道“這裡就是袁本初所有屯糧,如今被你付之一炬,這場仗你贏了。
隻是我不明白,烏巢營寨修的如此隱蔽,你是如何知道此地的。”
曹操此前也有擔心袁紹還有其他存糧所在,但聽了淳於瓊的證實,原來袁紹竟然把雞蛋放在了一個籃子裡,他不由心中狂喜,看了一眼旁邊的丁辰,嘴角微微翹起道“老夫若說這是天意,你信麼?”
“我信,我信,”淳於瓊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般,道“總之從現在開始,我淳於瓊便發誓效忠你曹孟德。
看在當年咱們同殿稱臣的份上,想必你定會收留我吧。”
“收留你?那是自然,”曹操點點頭道“不過……投靠老夫之前,你得先幫老夫辦件事。”
“什麼事?”淳於瓊不解的問道。
“去給本初送個口信,就說……老夫很想他,隻要你還能回來,老夫必定收留你,”曹操冷笑著揮了揮手。
對於這樣的人,除了誤事彆無他用,曹操才不會留著。
許褚走過來,從後麵勒住淳於瓊的脖頸,抽出短刀,把淳於瓊的鼻子耳朵全都生生割了下來。
淳於瓊疼的如殺豬般叫喚,拚儘全力掙紮,但是許褚力大如牛,淳於瓊根本掙不脫,終於疼暈了過去。
許褚玩心忽起,又在淳於瓊臉上劃了幾個字。
曹操把帳外投降的袁軍叫進來幾個,命令他們把淳於瓊抬到袁紹大營去。
此時眼見營寨內的大火已呈衝天之勢,已經不可能救下了,曹操心滿意足,隨即下令撤退。
……
話說袁紹趕走沮授之後,對侍從嚴令,不準任何人再來打擾,然後重新鑽入被窩,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一統天下,身穿袞服,頭戴珠冕,坐在了那大殿的中央,底下文武群臣山呼萬歲。
曹操、公孫瓚、韓馥、張燕等一眾對手全都跪在了他的腳下,任由他處罰。
“快去通稟主公,大事不好了,”突然有人高聲叫喊,把他從美夢中驚醒了。
隻聽侍從道“主公有令,他睡著後,任何人不準前去的。”
“這都什麼時候了,必須把主公叫起來。”
袁紹勃然大怒,一晚上被打攪了兩回,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更何況還是在他嚴令之下。
“天要塌下來不成?”袁紹怒不可遏的一坐而起,從兵器架上拔出長劍,氣勢洶洶的衝出中軍大帳。
就見帳外郭圖、審配、沮授、逢紀等文臣以及張合、高覽、蔣奇等武將都在。
難得的是,這些不同派係的人竟然沒吵架,齊刷刷的看著他。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袁紹又怒又疑惑的問道。
大家神色古怪,都沒有說話。
逢紀伸手指了指袁紹的身後的天空。
袁紹慢慢回頭,隻見遠處黑夜裡,天空被照耀的一片火紅。
他頓時如同被雷擊一般,愣在原地,身體不停的顫抖。
“糧草,老夫的糧草,”袁紹手中長劍當啷一聲掉在地上,原來那火紅天空正是烏巢的方向,顯然是著了滔天大火。
此時他再想起方才沮授的提醒,不由得後悔不已,更不願意看見沮授了。
這時候戰將張合道“主公,從這情形看,應當是曹軍劫了烏巢,就讓末將率軍前去擊退曹軍,搶救糧草,能搶下多少是多少。”
自從顏良文醜戰死之後,此時河北四庭柱中隻剩下張合高覽二將。
隻是高覽先前在草原上也是一敗塗地,袁紹勉強留他一條命,準許他戴罪立功而已。
所以張合成為當之無愧的第一大將。
可惜的是,張合乃是河北河間郡人,與沮授一樣,同屬於袁紹需要提防的那一派係。
“主公,在下覺得,此時正是破曹之良機啊,”就在這時候郭圖站了出來。
此前郭圖跟隨顏良南征戰敗,獨自一個人逃回了冀州。
可郭圖乃是他麾下潁川士族的代表,跟汝南袁氏屬於同一類人,正是袁紹所要倚重的冀州外來派係,所以袁紹並沒有對郭圖問罪,而是留在軍中繼續聽用。
郭圖道“既然曹軍敢於前去烏巢,必然調動主力軍馬,此時眼前曹軍營寨豈非異常空虛?
若主公集中軍力,攻打曹軍防線,必能一戰破之。”
“主公,此時應當先救烏巢啊,”沮授急道“若烏巢糧草被燒毀,這十數萬大軍又能堅持幾日?”
“主公,應當先攻官渡,”郭圖固執己見道。
“先救烏巢!”
“先攻官渡!”
……
謀士們頓時形成兩派意見,吵得袁紹頭昏腦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聽誰的。
這時候,郭圖突然道“主公難道忘了,當年跟公孫瓚對陣時,所發生的鄴城之事乎?”
袁紹想了想,終於攥著拳頭堅定的道“令張合高覽,立即率領主力軍馬前去攻打官渡,務必一戰而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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