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辰在旁邊製止,然後平靜的道“巧了,在下也掐指一算,老道你今日便有血光之災,而且也命不久矣。”
“君侯也會算卦?”無極道人驚奇的看著眼前少年。
“不會,”丁辰搖了搖頭道“但是我卻能讓你有血光之災。”
無極道人聽得哈哈大笑道“君侯說話可真是有趣。
你鐵口直斷,說誰有血光之災,誰便有血光之災,恐怕沒有人比君侯算卦更準的了。
不過,這一套卻對貧道卻沒用,你要是敢對貧道動手,貧道早已經活不到現在。
可是現在貧道好端端的,說明……外邊已經亂了吧?”
“你早就預料到外麵會亂?看來你在外麵幫手還不少,”丁辰道“好了,不用廢話,你不是讓我親自來請麼?
我來了,你還想怎樣?”
“貧道隻是想看看郎君來不來,連君侯這等身份都肯屈尊降貴前來,說明外麵亂的還挺厲害的。”
無極真人說著,站起身,彈了彈身上的雜草道“既然君侯親自相請,貧道也不能不給君侯麵子,請君侯陪貧道出府衙。”
說著他雲淡風輕的揮舞著衣袖,大搖大擺的出了牢籠。
曹昂看著妖道沒事人一樣,不由恨得牙根子癢癢。
這令他父親進退兩難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對方表現的越是平靜,對他越是譏諷。
偏偏他還不能動手,自然忍的相當難受。
那無極道人旁若無人的大踏步出去,他大概是第一個從許都縣衙地牢能站著走出去的一個人,走的還如此從容,令滿寵都感到一絲羞辱。
這時候,就見一個衙役匆匆跑過來耳語幾句。
滿寵連忙對丁辰和曹昂道“大公子,丁君侯,不知為何,門外突然聚集了許多百姓,都是那妖道的擁躉,說是迎接妖道出獄。”
丁辰沉吟片刻,對滿寵冷聲道“滿府君,你該查一查你這縣衙之內,是哪個人有異心了。”
把無極真人出獄的時間控製的如此準確,不用問,自然是縣衙內有人走漏了消息。
滿寵聽得冷汗直流,回身掃了一眼,連忙道“下官知道了。”
出來縣衙的衙門,果然見到門前街道上堵滿了百姓,足足有上千人之多,對著無極道人紛紛跪拜。
無極道人則站在門前的石階上,微笑著衝大家揮手示意,儼然一副得勝者的姿態,高聲道“貧道沒事了,讓鄉親們擔驚受怕,心裡著實過意不去,就請大家都起來吧,貧道擔受不起。”
百姓中有人叫道“真人為我等百姓施舍聖水,驅除瘟疫,接受我等跪拜,也是應該的。”
“是啊真人,我們還指望真人的聖水救命呢,不知真人何時可以重新施舍聖水。”
“真人,我家妻子已經被抓入圈禁之地數日,還望真人早些施舍聖水,去除瘟疫,救她出來。”
“是我先來的,要舍聖水應該先給我。”
“先給我。”
……
無極道人對著眾百姓雙手虛按,臉色變得沉重下來道“治病救人乃貧道本分,貧道自當為鄉親們施舍聖水,以驅除瘟疫。
奈何貧道妄入牢獄那汙穢之地,導致貧道法力受損,以至於暫時無法施法製出聖水,還望鄉親們見諒。”
百姓們一聽便炸了鍋一般。
其實眾百姓如此虔誠的崇拜無極真人,最終還是要用他的聖水驅除瘟疫,以挽救自己以及親人的性命。
可是真人是出來了,聖水卻沒了,無法去除瘟疫,那前番所做的諸般努力豈不白費了?
“真人,請問您怎樣才能快速恢複法力?”有人不甘心的高聲叫道。
無極道人佯裝想了想道“實不相瞞,貧道身上這身道袍乃是先師所賜,實乃一件法器。
若找到本身蘊有靈力之靈童,對著這身道袍虔誠跪拜,或許可令貧道法力快速恢複。”
百姓不疑有他,高聲道“請問靈童何在?”
無極道人意味深長的回頭,看了看丁辰和曹昂道“依貧道看,這兩位仙童般的少年,身上便靈氣十足。
他們便可以。”
曹昂眉毛挑了挑,語氣冰冷的咬牙道“說了這半天,是讓我倆當眾給你磕頭唄?
你知道我們倆……是誰麼?”
曹昂簡直快要氣炸了肺,這妖道簡直是瘋了,自己身為曹氏基業的繼承人,竟被要求當街磕頭。
曹昂的手握在劍柄上微微顫抖,極力忍住不當街殺了這個人。
他也知道父親當前的難處,不想再惹出什麼亂子,給父親增加壓力。
“貧道也不想快速恢複法力,”無極道人捋著唇上的兩撇小胡子,微微笑著道“這都是百姓們有所求,貧道也沒有辦法。”
丁辰冷眼看著這妖道的表演,不明白此人明知道自己的身份還如此行事,是單純的作死還是有恃無恐。
這時候,人群中韓浩帶著幾個軍兵穿了過來……
那些普通百姓們卻是不認識曹昂和丁辰的。
有人高聲道“那兩位郎君,既然你們向真人的道袍磕頭就能救治百姓,那你們還等什麼,趕緊磕吧。”
“對呀,你們一個頭,可以救下無數人的性命,這可是功德無量之事,還有什麼猶豫的?”
“你們要是有什麼要求,可以跟我們說,要錢的話我們也可以給你們湊,隻要能求來真人的聖水,讓我們做什麼都行,快磕!”
“快磕!”
“快磕!”
眾百姓們齊聲高喊。
曹昂在旁邊咬著牙悄聲道“賢弟,怎麼辦?咱們是不是先避一避風頭?”
丁辰卻眨了眨眼睛道“大哥,我剛才掐算這妖道有血光之災,咱們說他有,那他就是真的有。”
說著上前,對著無極道人的鼻子就是一記衝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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