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從救曹操長子開始!
於禁距離那箭靶足足有百步開外,一箭竟然能射透靶心,除了說明於禁箭法好之外,箭矢的重量、箭杆的直度與後尾羽毛的齊整程度也是缺一不可的。
若箭矢重量不夠,箭杆不直,射出去的箭飄忽不定,不可能射得準,也不可能穿透箭靶。
而尾部羽毛的邊角有偏差,則箭矢飛行中不走直線,也不可能一箭射中靶心。
可是於禁一箭既然射中了,說明這箭矢的所有外在條件都達到了。
張遼徐晃等人也紛紛前來測試。
他們跟於禁一樣,也都是用箭的行家,隻把羽箭拿在手裡一掂量,再看看箭身箭尾的做工,這支箭的性能便能判斷個八九不離十。
此箭箭杆是用產自柳城周邊的拓木製成,整個中原之地都找不到如此密實的拓木。
而箭杆與箭尾的羽毛都是出自婦人之手,一般情況下婦人心靈手巧,做這種細致的活兒,都比粗手粗腳的男人強的多。
所以這箭矢的做工,自然比考工監做的強出一大籌。
眾將紛紛拉弓試驗,果然每支箭都能射中靶心,而且力透箭靶。
幾員將領互相看了看,發出一陣會心的微笑。
當初誅殺文醜時,這幾人都在丁辰手下聽命過。
而且這些人都是有遠見卓識之人,知道那少年現在雖然被貶,但多半是曹丞相所用的馭人之術,並非真的生了對方的氣。
待大公子繼位之後,那少年定然能得到信任和重用。
那少年現在在柳城處在人生最低穀,過的不容易,所以於情於理,他們都得說幾分好話。
哪怕是違心之語,隻要箭矢質量說的過去就行。
畢竟到了戰場上,成千上萬的弓箭兵齊射,羽箭像滂沱大雨一般落下洗地,根本用不著有多準,也用不著非要一箭能穿透盔甲,射死敵軍。
力度不夠,數量來湊,一箭射不死,多射幾箭自然就死了。
可是這一試之下,竟然完全不用他們再說什麼違心之語,隻需要實話實說就行了。
要說這羽箭不好,天下恐怕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羽箭。
“丁君侯這人放到哪裡都能放光,”李典歎息道“做兵器竟然都能做到如此出色,要我說,這批羽箭如果估價,要比考工監做的至少上漲三成。”
“三成哪夠,至少五成,”樂進嚴肅的道“這是打仗,平常用兩支羽箭才能殺死一名敵軍,可是用上這批羽箭,一支便能殺死一名,這樣的羽箭難道不該值更高的價錢?”
於禁也對程昱道“常言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仲德先生你也是領過兵打過仗的,這樣優良的箭矢,豈能按正常的價錢估價?”
莊壁在旁邊聽著,心裡頓時安定下來。
這要是做生意,就相當於買方的驗貨人全都反水了,眾口一詞的誇讚貨物好,必須要漲價,才能對得起這麼好的貨物。
實在想不明白那位丁君侯到底是什麼能耐,竟然讓這麼多曹氏名將眾口一詞的說好話。
“諸位諸位,”程昱哭笑不得的擺擺手打斷道“丞相是讓你們來驗貨的,不是讓你們來誇寶的,你們這般異口同聲,很容易讓丞相誤認為是提前串通好的啊。”
“這箭矢好便是好,不好便是不好,”於禁瞪眼道“想要在我們麵前以次充好不可能,可是也不能以好充次,雞蛋裡挑骨頭,強行貶低吧。”
“就是,這也就是我們才如此說,要是讓大公子前來驗貨,恐怕說的比我們還誇張,”張遼笑著道。
程昱想了想,那倒也是,箭矢好是一方麵,丁君侯人緣太好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其實不止眼前諸將以及大公子,就讓夏侯惇、夏侯淵、曹仁等將軍前來試箭,恐怕也是一樣的結果。
“丞相來了,”旁邊有侍從提醒道。
眾將以及程昱回頭,果然見曹操帶領曹昂夏侯惇曹仁等宗親將領走了過來。
眾人連忙躬身施禮。
曹操咳嗽兩聲道“老夫正好路過此地,既然爾等在此試箭,讓老夫看看這箭矢如何。”
所有人都忍住笑意,正色看著曹操,心想丞相明明是關心那位柳城的少年,以至於連箭矢這麼小的事他都專程跑過來看的,可是嘴上卻非要強說路過。
“丞相,諸位將軍都試過了,具言這箭矢不錯,”程昱笑著道。
“真有那般好?”曹操疑惑的掃視了眾人一眼,然後隨手拿起一隻箭矢掂量了一下,點頭道“嗯,好像比普通箭矢重了些,做工也規整許多。”
曹操作為太尉之子,也是從小玩箭的,清楚的知道考工監做的箭矢是什麼樣子。
他手中這支羽箭,重量要遠大於現有製式裝備,應當是使用了更為上等的拓木。
想來在柳城那麼寒冷的地方能找到如此密實的拓木也不稀奇。
而且這羽箭的做工極為考究,要遠比考工監所製作細致。
他心中不禁暗自感慨,子文這個孩子,無論做什麼事都能比他人做的更好,這也是他優良品質所在。
隻可惜要委屈他在柳城待幾年,希望他不會怪自己這個嶽父。
好在他還年輕,等將來他表兄繼承大位,必然能好好補償他。
“那便是你們射的?”曹操眯縫著眼睛,看向遠處箭靶上所射中的羽箭。
以張遼等人的箭術,再用上如此順手的箭矢,所有人都射中了靶心,如此也證明了這批箭矢的質量。
“是的,”張遼等眾將點頭應聲。
“仲德,”曹操沉聲道“既然這箭矢如此優良,就按約定之雙倍糧食支付柳城,這樣的箭矢他們造出多少便收多少。
並且告知他們,柳城所產箭矢,隻能交由朝廷,不可流落他處。”
用了這種羽箭,相當於增加了弓箭兵的威力,曹操自然不能允許其他諸侯擁有。
雖然現在天下已經沒有幾家諸侯了。
僅剩下西北的馬韓,東北的公孫康,漢中的張魯,益州的劉璋,江東的孫權,以及荊襄劉氏。
此時荊州劉表已經病故,其繼承人劉琮在荊襄各豪族的裹挾下,已經準備投降朝廷,荊州已經不算是一方割據勢力了。
隻不過此前依附於荊州,駐紮在新野的劉備不願意投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