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烏桓人民風比較彪悍,素來崇尚用拳頭解決問題,好鬥之風已經長到了骨子裡。
這也就是為什麼烏桓鐵騎能被稱為天下名騎的原因之一。
他們不像漢人有一整套培養士人的理論,輕視壯士遊俠,推崇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如此打起仗來自然是要吃虧的。
高順培養騎兵果然很順,隻是幾天便已經訓練的有模有樣。
再加上烏桓軍兵有跟陷陣營作戰訓練的基礎,丁辰覺得,自己手下這支軍兵已經有了“烏桓鐵騎”的影子……
……
高句麗王高延優果然聽從公孫康的號令,親自帶兩萬軍馬前來協同作戰。
現在的高句麗可不是後世能跟隋煬帝與唐太宗叫板的那個還算龐大的政權。
現在的高句麗比較弱小,聽說他們的宗主公孫氏竟然要求他們協同作戰,那高延優簡直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趕緊動員了麾下所有青壯前來。
有許多青年甚至第一次拿起武器,還沒上過戰場。
於此同時,公孫淵也集結手中所有軍兵,共計四萬餘人,殺氣騰騰的來到遼遂城下,與高延優合兵一處。
另外,有許多河北袁氏門生故吏前來投奔袁尚,有不少攜家帶口前來,還帶了些許部曲。
袁尚便組織了兩千人的隊伍,加入公孫氏軍隊之中,也算是出一份力。
六萬餘軍馬在遼遂城外會盟。
當然主要是公孫康與高延優的會盟,袁尚那兩千人可以忽略不計。
中軍大帳內,三十來歲的高延優瞪著單眼皮小眼睛興奮的道“大王,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攻城?”
“咳咳,不要亂叫,”公孫康撇了旁邊的袁尚一眼。
其實從公孫度開始便關起門來稱王,所以夫餘、高句麗、仇台等周邊小國皆將遼東視為宗主國,稱呼其“國主”為大王。
到公孫康開始,便延續了父親的儀仗,平常服飾用度皆按照王爵的規製。
可是現在畢竟有袁尚在場,他再這般作為,唯恐惹袁尚恥笑。
“現在說攻城,還為時過早,”公孫康道“這遼遂城內雖然隻有一萬軍兵,但是其戰力不容小覷,如今又固守城池,我等雖有六萬之眾,若強行攻城,勝算並不大,所以應以圍城為主。”
“大……侯難道調我等前來,隻是為了圍城?”高延優有些氣餒的道“如今凜冬將至,這個時節圍城可不是個好時候。”
“你我麾下軍兵都在遼東長大,難道還懼怕寒冷不成?”公孫康道“再說我已派人多製冬衣,所有軍兵都有份。
從現在開始,立即用粗木構築營寨,以防城內軍兵出城偷襲。”
公孫康接連兩次都在城內這支軍馬手下吃了大虧,所以絲毫不敢大意。
若在曠野之中決戰,他以六敵一,自然有必勝把握,可是真正攻城卻是心裡沒底,所以雖然兵臨城下,卻選擇了圍城堅守。
這時候袁尚在旁邊冷冷道“聽說拜那謹慎的柳毅將軍所賜,這城內糧食存儲極多,如今被曹軍占領,足夠吃上半年之久,難道我等就在這裡圍半年?”
公孫康不懷好意的看了袁尚一眼,從剛才這句話裡就能推斷出來,袁尚恐怕派人時刻監視著他。
不管是誰,被人監視都不會太舒服,更何況公孫康還是遼東之主。
“放心,”公孫康道“就算城內糧草能讓軍兵能吃半年,城內百姓必然不會存下六個月的糧食。
到時百姓存糧吃儘,到人相食的時候,自會有人為我打開城門。”
……
城頭上,牛金跟魏延看著城下一眼望不到邊的遼東軍,兩人臉上都有憂色。
“文長,君侯說遼東軍不會攻城,你說是不是真的?”牛金滿臉擔憂的道。
“這我哪兒知道,”魏延沒好氣的道“就算他們要攻城,咱們打便是。”
“你說的倒輕巧,”牛金瞪著眼睛道“咱倆手裡總共也就兩千人馬,你看城下這軍兵,怎麼也得五六萬人,拿什麼打?”
魏延卻是信心滿滿的道“君侯又不是讓咱們一直守下去,隻是讓我們守十天,難道還守不住?”
其實這遼遂城乃是丁辰擺了一個空城計,隻留給了牛金和魏延兩千軍兵守城,其餘城頭上的軍士都是田胖子找百姓穿上盔甲假扮的。
而丁辰早已率領趙雲陳到與高順三將帶主力偷偷出了城,繞道前去襲擊公孫康的大本營——襄平城了。
這正是效仿了當年司馬懿滅公孫氏所用聲東擊西的戰術。
首先派少量軍隊與遼東軍對壘,然後率主力前去攻打襄平。
當然攻襄平也是佯攻,其最終目的還是調動遼東軍回援,然後沿途打伏擊,於運動中消滅敵人。
史書記載司馬懿“三戰皆捷”,徹底擊潰了公孫氏的主力。
由此戰也可以簡略看出司馬懿用兵之詭詐。
這個時候負責守城的牛金心裡卻是七上八下,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所乾的差事不是誘敵就是留下來當幌子,總之都是危險的活兒。
這有點太欺負老實人了。
突然,魏延指著前方驚喜的道“你看他們在乾什麼?”
牛金定睛一看,隻見城下軍兵正在忙碌的扛著木頭紮下營寨。
“這麼粗的木頭,莫非是害怕我們出城結營?”牛金這才想明白,原來自己跟城外的敵軍是麻杆打狼,兩頭害怕。
魏延卻是眯縫著眼睛道“他們用如此巨木紮營,擺明了要做持久的打算,如此看來君侯所說沒錯,遼東軍不會攻城了。”
牛津想了想,似乎也是這麼個道理,不由感歎道“君侯還真是料事如神之人,敵軍未至竟已判斷出不會攻城。
看來咱倆沒事做了,這十天就在城頭上曬太陽就行。”
“也許用不了十天,襄平城已經被君侯拿下了,”魏延略加思索後緩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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