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現場沒有蹲下,且沒有走的部曲,隻剩下了突兀的五個人——趙雲太史慈魏延甘寧丁辰。
蹲在地下的甄薑握住甄宓的手,哭著道“姐,我怕,咱們要死了麼?
姐,你怎麼還能笑的出來啊。”
“薑兒彆怕,他們都是萬人敵,那些人不是對手的,”甄宓拍著妹妹的後背,出言安撫。
可是這安撫沒有起到任何效果,甄薑依然嚇得手腳冰涼,哭道“姐,你在說誰呢?
不管怎麼說,姐夫還是很有骨氣的,麵對這麼多惡人也沒有丟棄咱們自己逃跑。
咱們為了姐夫也要保住清白之身,待會兒寧死也不能受辱。”
“傻丫頭,咱們誰都死不了,你就等著看好戲吧,”甄宓微笑著給妹妹擦著眼淚。
她知道這幾人都是夫君手下一等一的戰將,而且夫君算無遺策,有大軍在左,不可能讓她們出意外。
這也許就是夫君的安排。
那大嗓門山匪跟看怪物一樣看著五人,對方已經趁亂把提前預備好的兵器拿在了手裡。
丁辰手持長槍,槍尖斜指下方居前,趙雲太史慈甘寧魏延同樣的動作,在他身後一字排開。
“你們幾個擺造型的,特麼是傻還是不識數?”那大嗓門山匪怒吼“沒看見我們……”
丁辰沒待他說完,突然之間動作奇快的欺上前去,手中長槍如毒蛇吐信一般,一槍在山匪喉頭上刺了個血洞,然後迅速撤槍。
丁辰武力雖然算不上頂級高手,但畢竟跟趙雲練了那麼長時間,已經算是個中等偏上的武將,殺個嘍囉還是手到擒來。
他上前、出槍、收槍、退回,一氣嗬成,如行雲流水,瀟灑如意,山匪們都沒反應過來已經中招。
也許他們根本沒想到這五個人還敢主動進攻。
那大嗓門山匪捂住喉頭血洞,發出嗬嗬的聲音,但是鮮血從他指縫以及口中噴出來,頓時撲倒在地。
身後一眾女眷也發出一陣驚呼,如今所有的男性部曲以及仆役已經逃走,現場隻剩下了這五個人,以及毫無抵抗能力的她們。
女眷們不由發出一陣感歎,沒想到這位甄薑帶來的部曲,不止人長得好看,行事也是如此硬氣。
隻可惜,就是人太少了,不可能與人多勢眾的山匪們抗衡。
“練家子?”魏彪陰冷的瞧了丁辰一眼,“好像身手還不錯,不過……你們區區五人,能抵得過老子這麼多弟兄?
上!”
他一聲令下,山匪們揮舞著刀槍向丁辰幾人衝了過來。
趙雲微微一笑,率先衝上前去,手中龍膽亮銀槍橫掃千軍,力大無窮,眼前碰到四五個山匪全都倒飛出去,簡直如同中了玄幻真氣一般。
於此同時,太史慈甘寧魏延也紛紛出手,衝進山匪人群之中,殺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毫不費力的收割著山匪的人頭。
雖說他們萬人敵是虛言,但是他們每個人的力氣的確是普通軍兵的數倍。
再加上他們每個人所用的都是趁手的長兵器,而山匪手中的家夥卻是長短不一,所以在攻擊之下,山匪們被殺的哭爹喊娘,四散奔逃,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其形勢就像幾匹餓狼衝進了羊群。
丁辰武力最弱,於是擔負起了關門打狗的重任,主動守住了花園門口,不讓山匪逃出去。
不過短短盞茶功夫之後,花園中已經一片狼藉,橫七豎八躺滿了山匪的屍首。
甘寧太史慈正在追擊最後幾個還在逃跑的山匪,而那魏彪則是滿臉錯愕的看著周圍。
本來他帶來的是兩百山寨中的青壯精銳,以為捉拿一眾婦人不過是手到擒來,哪想到如今竟然被五個人殺了個乾淨。
“你……你到底是誰?”魏彪瞳孔收縮,眼神中流露出懼意,腳步也在不由自主的後退。
“我家主公是誰,你還不配知道!”趙雲從丁辰之後閃身而出,挺槍向魏彪紮了過去。
魏彪手中拿的是一柄鬼頭刀,趕緊用刀麵封堵。
“當”的一聲,龍膽亮銀槍把鬼頭刀給紮斷,同時槍尖餘勢未消,長槍刺穿了魏彪的胸口。
趙雲揮手把魏彪的屍體甩出去,槍尖傾斜向下,鮮血慢慢滴了下來。
“嘩!”
那一眾女眷瞬間沸騰了,短短這一會兒,她們經曆了從生到死,又從死到生的轉變。
甄薑握著姐姐的手,喃喃自語道“姐夫真是個書吏?”
甄宓笑而不答。
甄薑繼續道“姐姐,你剛才就不害怕,而且說他們都是萬人敵,其實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不會有事對不對?
姐,你快告訴我,姐夫到底是做什麼的?”
此時吳夫人也握著張氏的手讚歎道“你家的部曲真是英武,竟然僅憑數人之力,便哪能殺光數百山匪。
這樣的部曲,從哪裡找來的。”
“就是啊,這樣的部曲,我們也想雇,隻是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呐,”旁邊有幾個貴婦隨聲附和。
“一個好的部曲那是保命的,咱們的命值多少錢,部曲就值多少錢。”
這時候張氏也是剛剛緩過神來,脫口而出道“那哪是部曲,那是我家二女婿啊,”
“你女婿,宓兒的夫君?卻為何喬裝成部曲,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吳夫人詫異的問。
“我也不知道,他們一開始這樣,我還以為是胡鬨,可是現在看來,恐怕是故意為之吧,”張氏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也沒想到二姑爺以及隨從這麼能打。
周圍那一眾貴婦全都羨慕了,圍著張氏繼續追問道“你這姑爺從哪兒找的,不止模樣英俊,而且伸手如此之好。”
“借問一下,你這姑爺有沒有兄弟,就算是堂兄弟也行啊。”
“你姑爺是做什麼的?手下怎麼全都是狠茬子。”
張氏想了想道“他說……他在鄴城是個書吏。”
貴婦們“???”
“騙人的吧,你看看他這個樣子,從哪裡像個書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