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刀客叫李鬼，濃眉大眼、五短身材、手持一把大砍刀，養著一條黑狗。”
胡斐說完，厲飛宇掃了他一眼。
“我突然想收回那句話！”
“師父，你可不能不認賬啊！”
“滾滾滾！”
“不問你我一樣能找到他！”
厲飛宇也不糾結，轉身離去。
對於胡斐的品性，他還是很滿意的。
“這位大爺，小店有虎鞭，咦，厲大叔，您怎麼來了？”
見來人，楊小倩果斷停止推銷。
這個大叔，不久前才來廣南縣。
雖然每次來都不買東西，但卻對爺爺格外敬佩。
她一直想知道為什麼，但無論是厲大叔還是爺爺，都不肯告訴她。
“小倩，你爺爺呢？”
“老頭子，厲大叔來了！”
“讓他滾蛋，一天天問東問西又不買東西！”
鋪子後麵，傳來楊東的咆哮。
“厲大叔，他就是這脾氣，你不用介意！”
“小倩，你忙你的，我進去看看他！”
“楊老好！”
“看見你我很不好。”
“我想跟您打聽個人。”
“前兩天鎮武司的晏明書用十兩銀子買了兩壺十全八鞭酒。”
“我身上總共就二兩銀子，除了留一兩吃飯，剩下一兩給您。”
厲飛宇拿出一塊碎銀遞過去。
“你這窮鬼，還廣南縣總捕頭。”
楊東沒有接銀子。
“李凡，二十出頭，劍眉星目，身材頎長。”
“跟我二十年前差不多瀟灑！”
“拿著一把破刀，養了一頭狼崽子，白毛，額頭一撮藍毛。”
“謝楊老！”
“你少來找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走出楊家鋪子，厲飛宇臉色再次變得冷峻。
硬擠笑臉，他很不習慣。
但麵對那位，卻又不得不習慣。
二十年前，北疆有仙人以十萬活人性命煉血丹。
他便是十萬人中為數不多活下來的人之一。
大雪滿北疆，有劍人間來。
仙人又如何，亦是劍下魂。
這首詩，是那位劍客絞儘腦汁所作。
當然，是在他背上。
劍客以為必死，結果沒死。
青年不曉世故，便也沒傳。
正因為如此，世人少有人知曾有劍客於北疆斬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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