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說書人,在荒郊野外開講本就奇怪。
他還敢說大放厥詞評說風流劍陸羽塵必敗。
這不是找死?
這個世界的武者,可不是什麼好好先生。
看誰不順眼,便是拔刀相向。
這種喜歡指點江山的說書人,早就該死八百回了。
沒死隻能說明這個人有問題。
現在看來,他和白日那兩人,是一夥的。
三名先天,確實大手筆。
與其鑽入彆人的埋伏圈,不如直接殺一手回馬槍,將所有埋伏的人打個措手不及。
血衣賊,便是他的目標。
而且也趁此機會,打亂那些人的布置。
“三當家,說不定這馬沒拴好跑出來了。”
探查片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有人提議“要不咱們宰了它烤肉吃?”
林根生沒有接話,他看向縣道,心中升起不祥預感。
突然,一股熟悉的味道被風吹來。
這是,血腥味。
“所有人警戒,小心敵襲!”
就在他說話之時,黑暗中一道人影閃過。
兩名血衣賊頭顱衝天而起。
“混賬東西,你是誰,敢偷襲我們!”
林根生怒吼一聲,先天罡氣破體而出。
他一刀劈出,卻是斬在地上。
黑暗中,李凡如同死神降臨。
所過之處,血衣賊皆屍首分離。
兩個呼吸後,便隻剩下林根生。
他閃身退到篝火前,持刀看向黑暗。
眼中滿是恐懼,“你到底是誰?”
“你們血衣賊,不是在跟蹤我嗎?”
李凡甩了甩刀上的血,緊接著便坐在篝火前。
是他!
廣南縣武道盟盟主李凡。
林根生渾身顫抖,人的名,樹的影。
此時便是讓他跑,他也不敢。
李凡殺賀以深那一戰,最恐怖的便是彎弓射禦空。
八品禦空的賀以深尚且逃不了,林根生不覺得自己能逃走。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二話不說便開始磕頭。
“李盟主,我也是被逼無奈才加入血衣賊”
“想活的話就跟我走吧!”
還沒等他繼續說下去,李凡便起身走向山林外。
林根生看了看山林深處,想跑,但還是不敢。
清晨,微寒。
兩騎出現在廣豐縣城門處。
“站住!”
兩名睡眼惺忪的守城士兵上前。
“瞎了你的狗眼,敢攔你爺爺?”
林根生雙眼一瞪,提起鞭子便朝著城牆揮去。
啪!
一聲脆響,城牆石磚留下一道鞭痕。
守城士兵立刻讓開道路。
兩騎穿過街巷,直接來到縣衙門口。
看著來勢洶洶的兩人,一名縣衙衙役連忙上前。
“兩位爺,能否讓小人先去通稟?”
在廣豐縣縣衙當差可不比其它地方。
這些縣衙衙役唯一能欺負的就是那些老百姓。
任何一個江湖武者,他們都不敢輕易得罪,畢竟誰也不確定那人背後有沒有宗門勢力。
像這種直接騎馬奔著縣衙來的,必然是他們惹不起的人物。
“爺爺是林根生,直接帶我進去找你們縣太爺!”
林根生!
當聽到這個名字之時,那名衙役後退一步。
如果說整個廣豐縣哪家勢力最強,自然是血衣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