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家,一片死寂!
薑岑一言不發離開。
薑問天看向遠去的馬車,心中苦澀難以言表。
難道說,我真的做錯了嗎?
悔意,縈繞心頭。
“誰敢動她,誰死!”
“天人這句話,可不僅僅是對薑家說的啊!”
天穹山外,君不語飄然離去。
天人還是那個天人。
不出則已,出手便是驚天動地。
一人鎮薑家,殺法象如屠狗。
這一趟倒是來對了。
南州,真熱鬨啊!
鎮南王府,收到消息的周擎天隻覺得背脊發涼。
誰能想到,薑瀾會突然來這一手。
十品法象,已是武者極限。
縱有不敵,也不該脆敗。
薑家三法象,實力在鎮南王府之上。
薑瀾卻如入無人之境。
這般強大,讓他後怕不已。
他很慶幸,當年自己沒對四姐出手。
不然今日,恐怕死的不僅僅是一個薑如火。
不過轉念一想,他
不過這也並不是一件壞事。
天都血夜,二哥是主力。
薑瀾一定會找他麻煩。
前有陳魁,後有薑瀾。
二哥這回麻煩大了。
不過這會不會也是一個機會呢?
我,能不能再得到些什麼呢?
三年前,我投靠二哥,得到了五哥的地盤。
而今,是否有機會再進一步呢?
周擎天看向雨幕,心思卻不知道飄向何處。
沉思良久,他長出一口氣。
不行,不能急。
我的實力,不如老三。
皇族之中,那些老家夥們不會支持我。
先等等。
等收服李凡,再借南州演武將這把刀磨到最鋒利。
南州孤山,多不揚名。
六指山,位於南州正南三百裡處,因形狀如手掌揚名。
南州州道,盤旋蜿蜒過山。
山中,有一處涼亭。
亭中央,坐著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國字臉,濃眉大眼,氣度森嚴。
在他身側,立著一把刀。
虎頭刀柄,赤血刀鞘。
刀名虎魄,神兵!
亭中桌上,擺著一壇酒,兩個碗。
男子不是彆人,正是鎮武司中州大都督宇文浩天。
大周十三州鎮武司,唯有中州是大都督。
雨勢漸大,行人漸少。
宇文浩天坐在亭中,坐看遠處。
突然,一騎從遠處駛來。
希律律!
馬,停在涼亭前。
南宮鎮象翻身下馬。
“我不明白,來得為何是你!”
他看向亭中身影,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他平生佩服的人不多,宇文浩天絕對算一個。
宇文浩天和天字營魁首一樣,是真正的寒門出生。
二十九歲,家破人亡,他才開始浪跡天涯。
從江湖散人到一方大俠,從朝廷鷹犬到鎮武司中州大都督,他走了八十年。
他不是陳魁那般妖孽,但卻殺到了十品法象。
憑借的,便是那如野火一般焚之不儘的意誌。
他是當今鎮武司的旗幟。
他不死,中州武林不亂。
比起燕北,他更像鎮武司司首。
“五百大子一壇的高粱酒,喝不喝?”
宇文浩天拿起酒壇便倒上滿滿兩碗。
“喝!”
南宮鎮象走進涼亭,自取一碗,將碗中酒一飲而儘。
酒水入腹,如火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