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李凡不是人,陳魁已是盤膝坐下。
如三年前那次嘗試一般,他操縱真氣朝著左手手掌覆蓋而去。
真氣通過殘破的經脈,如刮骨噬肉疼痛襲來。
陳魁渾不在意,將真氣朝著掌骨擠去。
在他運轉真氣之時,李凡已經發動飲血。
他先是剝離出幾縷無主氣血之力,而後將其灌入陳魁左手掌骨。
盞茶功夫,真氣流轉十停。
每一次流轉,大量真氣都會溢散開來。
剩下的一部分,則是繼續流轉。
被掌骨吸收的,隻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如果沒有飲血,李凡根本不可能感應到消失的力量。
除此之外,李凡還察覺到,真氣從流轉到被吸收,並不是每時每刻都在發生。
這種變化,集中在中指向下一寸處。
為了驗證這種猜想,當真氣再次運轉到此處之時,李凡加大氣血之力輸入。
“嗤!”的一聲輕響。
陳魁左手中指血肉被撕裂。
森白指骨,裸露在空氣中。
李凡聚精會神,感受著氣血之力溢散方向。
在李凡感知中,掌骨之上,多了一根根神秘線條。
線條密密麻麻交織,如同一根根鎖鏈。
而那溢散的能量,赫然是被其中一根線條吸收。
“可以停下了!”
“你又懂了?”
“嗯!”
見李凡點頭,陳魁目光變得怪異起來。
與他比起來,我好像就是個普通人。
三年,我煉了一條脊骨,就這還沒研究出法門,就算想複刻,也隻能水磨硬泡。
結果在李凡麵前,盞茶功夫便懂了。
這他娘有點沒天理啊!
“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趁我還有點時間,能幫一點是一點。”
“你的致命傷在哪裡?
如果將受傷部位照這個方法煉化,是否可以暫時壓製傷勢呢?”
“沒用的,就算能壓製傷勢,我體內氣血之力也不足以支撐了!”
陳魁苦笑著搖頭。
殺蘭天等人,雖然看起來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