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誰的屁股都不乾淨。
刑部來查,肯定是能查出東西的。
而且南宮鎮象這語氣,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就算沒有問題,也能查出問題。
官場這一套,他們懂,稷下學宮的人更懂。
畢竟無可爭議的第一學宮,代表的不僅僅是學問天下第一。
若論官場鬥爭,稷下學宮也是天下第一。
“南宮鎮象,你在威脅老夫?”
陳清河雙眸圓瞪,一臉不忿看向南宮鎮象。
“沒有!”
南宮鎮象搖了搖頭。
“哼,諒你也不敢!”
陳清河冷哼一聲。
“我隻是在通知你,我準備查你了。”
南宮鎮象看向陳清河繼續說道“趁你還沒被拿下,快點鼓動人員去查雲州。”
來真的?
陳清河心中一顫,看向南宮鎮象的眼眸中多了一絲驚慌。
雖然他隱藏的很好,但也難保被抓住尾巴。
“南宮鎮象,你好大的膽子,我不信朝堂諸公,會任由你胡作非為!”
陳清河打起精神,義正言辭說道。
“在場諸君,有一個算一個。
若是誰覺得我做的不對,可以站出來說話!”
南宮鎮象平靜說道。
聽他這一番話,根本沒人敢站出來。
這就是威脅!
這個威脅,還沒人能無視。
畢竟刑部就是乾這個的。
“老夫不信,你南宮鎮象可隻手遮天。
等早朝之時,吾必參爾一本!”
陳清河氣得吹胡子瞪眼。
南宮鎮象則是壓根不理他。
不知過了多久,晨光灑下,雨化純的身影,快步走來。
“陛下身體微恙,今日不上朝!”
“諸位大人,散去吧!”
雨化純說完便消失在太和殿前。
一眾大周文武麵麵相覷。
這一幕,似曾相識。
大多數人,都聯想到了前不久的海州之戰。
自然而然,他們也明白了周鎮雄的態度。
冷處理或者不處理。
一名名大周文武退場。
唯有陳清河,麵如死灰。
他今天之所以這麼急著表態,一是為了表達自己的忠心,二是攫取聲名。
前者,是為了周鎮雄能庇護自己,不至於被稷下學宮針對。
後者,則是為了踩稷下學宮頭上位,揚名天下。
現在沒了前者撐腰,揚的恐怕就不是名聲了,搞不好全家骨灰都要被揚。
“南宮大人,且慢!”
在南宮鎮象轉身離去之時,陳清河追了上去。
麵子丟了,總好過腦袋丟了。
他拉住南宮鎮象小聲說道“方才之事,是老夫冒失了。
我這把年紀,根本不該摻和這種事情。
還望給個機會,以後我必然為您馬首是瞻!”
“陳大人,且放寬心!”
南宮鎮象輕輕拿開陳清河枯瘦如雞爪的手掌。
緊接著他繼續說道“我南宮鎮象,絕不會公報私仇。
隻要您沒問題,絕對不會被冤枉。
但反之,如果您有問題,那等待您的,便是大周律法的審判。”
“南宮大人,我錯了!”
陳清河哭喪著臉,整個人都如篩糠。
“不,您沒錯!
還有,彆試圖跪下求饒。
您是禦史言官,一身正氣,渾身是膽。
彆做讓我瞧不起您的事情!”
說完,南宮鎮象轉頭就走。
周鎮雄讓他接任刑部尚書,他自然敢做事。
朝堂諸公,各地官吏,都是清查對象!
如果說武道盟,是約束天下武者,讓他們不敢快意恩仇。
那麼說刑部接下來的動作,便是將權力的爪牙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