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越發激烈。
外界,無人關注。
除了,有心人。
風花閣,距離俠客堂並不遠。
從頂層閣樓向下看,正好能將戰場儘收眼底。
閣樓中,正在唱、跳的女子麵麵相覷。
更是有人驚呼“殺人啦!”
“美人切勿驚慌,接著奏樂接著舞!”
說話之人,是一名年輕公子哥。
隻見他白麵微醺,整個人斜靠在女子懷中。
左手,置於裙間。
右手,輕撫柔荑。
放浪形骸,好不快活。
但那些女子,卻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對麵正在大戰的地方,名叫俠客堂。
在河間碼頭,俠客堂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勢力。
她們可沒這個膽子,在這個時候繼續唱跳。
“你們都是聾子嗎?安少讓你們唱跳,還他娘愣著做什麼?”
席間,站起一名赤膊上身魁梧男子。
如同花崗岩一般的肌肉上,遍布傷痕。
當他說完之時,在一旁作陪的風花閣閣主連忙指揮手下人繼續唱跳。
雖然她不知道這位神秘安少來自何方,但眼前這名魁梧漢子她是認識的。
滄河郡有三大勢力,分彆是一堂一幫一宗。
其中威虎堂,便是把持著滄河郡漕運生意。
而魁梧漢子,是威虎堂三當家。
她不敢得罪俠客堂,更不敢得罪威虎堂。
“安少,是否滿意?”
等到歌舞再起,楊彪滿臉堆笑湊上前來。
“還行吧!”
長安雙眼微眯,享受著指尖的溫潤觸感。
河間碼頭的風情,確實與玉州其他地方不同。
特彆是妙香樓女子,身上帶著一股野性。
特彆是在床榻上,更是如同北疆烈馬一般難以馴服。
他來河間碼頭玩了十天,其中有五天時間是待在妙香樓。
今日之所以來風花樓,便是打算休養調息。
“安少滿意就好!”
楊彪滿臉笑容繼續說道“小的先去將下麵的人處理掉?”
“去吧!”
長安一擺手,便是決定了陳守玉等人的命運。
對他來說,碾死陳守玉便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般輕鬆。
敢在玉州地界大放厥詞讓人加入武道盟,簡直是不知死活。
戰鬥,已經接近尾聲。
陳守玉持劍,半跪在巷中。
他抬頭看向遠處,胸膛劇烈起伏。
這,並不是害怕。
他,還在蓄力。
哪怕是死,也要在戰鬥中死去。
四名黑衣人,兩前兩後堵住巷子。
他們並未前進,而是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很快,遠處便傳來腳步聲。
渾身酒氣的楊彪,出現在巷中。
看著走來的楊彪,陳守玉瞳孔驟縮。
眼前之人,他怎會不認識。
威虎堂三當家,楊彪。
便是十天前楊彪剛來,陳守玉還接待過。
“為什麼!”
陳守玉死死盯著楊彪,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下輩子注意點!”
楊彪一擺手,四名黑衣人便是朝著陳守玉殺來。
陳守玉持劍,便是準備迎擊。
但也就這時,兩道身影從天而降。
四名黑衣人連反應時間都沒有便被斬殺當場。
“混賬東西,你們是誰!”
楊彪暴怒,他雙腿重重踏下。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