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了！
柳如煙一臉幽怨看向李凡，默默將褪下的衣裙穿上。
腦子裡麵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也逐漸歸於平靜。
合作兩個字，逐漸讓她恢複神智。
這個詞，從混沌生靈口中說出來屬實算稀奇。
至少過往歲月，她碰到的混沌生靈壓根沒有合作的意思。
要麼我弄死你，要麼你弄死我，沒有第三種選擇。
柳如煙小聲說道“穿好了！”
“我打算跟你回去，幫助你將柳家做大做強。
在這個過程中，我需要混沌之氣或者說與混沌相關的寶物。”
“啊？”
柳如煙驚了。
這能是混沌生靈說出來的話？
這麼和諧，這麼講道理，條件還這麼優渥？
混沌之氣值錢嗎？
一毛錢都不值！
放眼整個亂古域，混沌之氣都是避之如蛇蠍的存在。
最省心的辦法，就是將混沌之氣打包扔到死對頭家裡。
當然，很少有人這麼做。
倒不是因為大家都很有公德心，也不是因為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僅僅是因為混沌之氣的不可控。
誰敢保證送去的路上這玩意不會爆？誰又能保證帶著這麼多混沌之氣不會被混沌生靈找過來？
所以現存最好的方法，就是將這玩意埋起來。
埋著的過程中，世界是能分解的。
如果想要加快這個進程，無非就是用人命去填。
“行不行給句話！”
李凡用誅滅敲了敲柳如煙腦殼。
當然，這句話還有下半句沒說。
行就是盟友，不行就把你弄死。
談判談判，談得攏就談，談不攏就給你判死刑。
“行，這可太行了！”
柳如煙看向李凡，恨不得抱上去啃一口。
這哪是混沌生靈？這件事就是天道給柳家的福報。
能打能扛，人長得帥，情緒穩定，高智商老陰逼，不以殺生為樂趣，再加上無懼混沌之氣。
還有什麼能比這種盟友更加讓人省心？
“那就上路吧！你還記得回去的路吧！”
李凡瞥了一眼崩毀的仙舟。
“記得！”
柳如煙伸手翻出一塊不知名獸皮，皮上火焰拉長蔓延出一個方向。
“這玩意怎麼看著像魂火？”
李凡眉頭微微一皺。
他在黑溝子城點燃過魂火，自然認得魂火的氣息。
“魂火指路，亂古域錨定方位的手段。
這條路線指向的生靈正是我柳家的守護神柳神，跟著魂火方向走我們最終能抵達柳界。”
說到這裡，柳如煙仿佛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你沒有在什麼勢力留下魂火吧？”
“留下過。”
李凡想了想，補充道“不過那個勢力已經沒了！”
無論是黑溝子城還是黑石家族，都被滅了。
他的魂火留檔，基本上不可能存在了。
再說了他留檔的時候不過是小人物，誰又會注意到他呢。
聞言，柳如煙鬆了一口氣，旋即又瞪大雙眼問道“不會是你乾的吧！”
“放心，我是個愛好和平的人。
一般情況下，我更願意講道理。
當然如果道理講不通，我也略通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