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李凡曾經曆過絕望，此時也不免陷入自我懷疑之中。
枉死城，冰雪王座。
雪女平靜眼眸看向天際，仿佛也在這一瞬間看破了時空。
她的眼眸中，第一次有了情感。
自亙古走出，橫渡遠古，到如今，熟人基本上都沒有了。
哪怕是在時空長河中的匆匆一瞥，也足以讓她緬懷。
正是因為有了這種情感，或許她才能感覺到自己活著。
佛門，世尊。
當年與天族大戰之前，竟然還有這種小插曲。
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世尊逆時空長河出手，又會激蕩起何等浪花呢？
雪女很期待！
天龍八部，可不僅僅是世尊隨手收的信徒。
它們，代表著八條大道！
更準確地說，是獨立在佛道之外的八條道路。
若是真讓世尊做成了這件事，也就意味著佛門將多出八尊道主。
可惜，他失敗了。
龍族的霸道，天族的崛起，直接將八部中最強兩眾覆滅。
順帶著，也打殘了叫囂的最凶的阿修羅眾、夜叉眾以及摩呼羅伽眾！
不過哪怕沒有天族的橫空出世，世尊想要成功也是千難萬難。
道主，哪是這麼容易誕生的。
不說彆人，真要走到那一步，自己也會阻擊！
“草你奶奶個腿，你又在試驗些什麼鬼東西啊！”
看著目光逐漸渙散的李凡，陳魁急了。
怎麼辦？
草啊！
連對手都看不見，我能怎麼辦！
道韻！
隻能試試了！
陳魁握緊睚眥，周身殺意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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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道，名殺生！
當他的道韻籠罩李凡身體之時，冥冥之中他仿佛聽到了一聲刀鳴。
意識，瞬閃而過。
一塊巨大的石壁，映入陳魁眼簾。
石壁之上，一道紅色刀影射出。
睚眥，被染成血紅色！
滔天殺意，狂亂纏繞。
“是他！”
枉死城，雪女猛然從王座山站了起來！
不久前，她曾見過龍虎山石壁。
石壁之上，閃過的一個死字。
那個死字，雖然讓她有熟悉的感覺，但一時之間並未想起來。
或許是因為，承載那個字的“悟道石”乾擾了波動。
當這個字與陳魁碰撞在一起，當那道血光覆蓋在刀身之時。
那人的身影，完全與記憶中重合在一起！
雪女的目光，也變得越發詭異起來。
她原本以為，隻有亙古輻射未來。
畢竟亙古的至強者們，屹立在時光的儘頭。
後世生靈越是往後，收到他們的影響便越多。
強大與否，不過是為那些至強者添磚加瓦。
就比如——仙道！
仙道九天，永遠屬於那一位。
祖龍，亦隻是借道。
但雪女沒想到，曾於亙古驚鴻一瞥的那人，竟然來自如今這個時代。
這，是何等的驚人！
如果他是他，那麼他又是誰？
雪女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出李凡的身影。
但任憑她翻遍記憶，也想不起來任何可能是李凡的生靈。
“給你臉了！”
當陳魁吼出這句話的時候，雪女心中最後一絲疑惑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他，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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