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一個月二兩銀子的工資,維持王遇貴母子倆的日常生活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想靠這二兩銀子發財是不可能的,所以呢,王遇貴除了按時上班,一有空閒還要做兼職。
人有了名氣,做什麼事都順暢。
王遇貴現在不擺字畫攤了,但是家裡不乏慕名而來求畫的人。
王遇貴現在畫像的價格也漲了,兩個銅板是不可能畫了,簡單的素描畫像至少五個銅板。
考究一點的要二十個銅板,大製作至少要一兩銀子。
雖然兼職的活沒斷過,但是他再也沒有遇到過像盧府那麼大方的客戶。
甚至有些有錢人,仗著跟劉知縣有交情,通過劉知縣,讓王遇貴去給他畫像。
擺明想白嫖呀!遇到這種人,那是相當頭疼。
你給他費心費力地畫完了,他像沒事人似的,隻是道謝,一點表示都沒有。
礙於劉知縣的麵子,王遇貴也不好開口要錢。
幸虧劉知縣也不是太多事的人,這樣白嫖的客人也就那麼一兩個。
城裡的那個黃員外就特彆摳門,白嫖了一次,嘗到了甜頭,後麵又三番五次地來請王遇貴去他們府上畫像。
王遇貴非常頭疼,最後想了個辦法,在自家門前放了個大告示牌。
明碼標價,寫明一幅畫收多少錢。大告示牌就放在王宅的大門口,保證每個進門的人都能看到。
不僅門口有告示牌,客廳裡也掛了幾個告示牌。
反正,從大門到屋裡,一路上都掛滿明碼標價的告示。
你想裝瞎,那是不可能的。
這樣一來,那幾個想白嫖的也不好意思再來請了。
王遇貴兼職為主,正職為輔,努力畫畫賺錢。
縣衙的工作少則半年,多則一年,終究是要做完的。
自己在衙門裡隻是個臨時工,還是要早做打算才好。
王遇貴想著再多攢些銀子,在街上盤個鋪子,開個書畫店。
另外,他一有時間,還要練字。
沒錯,他在學習寫繁體字。
這場穿越不知道要持續多久,王遇貴算是明白了,還是要靠知識改變命運。
在古代一直做隻會看不會寫的半文盲是不行的。
衙門裡的人知道他會看不會寫都感覺很奇怪,連劉知縣都問他了“小王畫師,聽說你不太會寫字?”
王遇貴隻好編瞎話了“大人有所不知,皆因為我家太窮了,我幼年喪父,全靠寡母一人四處討食才拉扯長大”
“家裡根本就沒有錢送我去讀書”
“我都是自己偷偷在學堂窗戶邊偷看偷學的”
“家裡太窮了,買不起筆墨,所以我從小就沒有練習過寫字”
“不過我記憶力不錯,看過的字都還能記得”
“所以我現在字寫的不太利索,但是都認識”
劉知縣一聽,歎了口氣“原來你出生如此貧苦呀”
又說“我也是出身寒門,不過我家比你家情況稍好一點。”
王遇貴忙說“我怎麼敢跟大人比呢,大人您是寒門貴子,我啥也不是,我最多是個街頭賣畫的。”
劉知縣笑了笑“貴子倒也談不上,隻是僥幸中了個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