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之中一片白色,七個灰暗的圖標逐步點亮。
但可惜,在最後一個的時候卡住了。
程澈沉默地看著傳說中的欲岩又止,竟然在此時感受到了一股久違的熟悉感。
果然。
帝君就是帝君,說卡岩就卡岩,隻會遲到不會缺席。
在程澈的注視之中,岩元素的標誌終於走到了最末端。
“砰——”
一聲輕響,程澈腳下一個踉蹌,旋即被帶著血腥味的衣服劈頭蓋臉的糊住。
隔著一層口罩,若隱若現的血液味道與詭異的香味交織在一起,撲麵而來。
程澈茫然一瞬,撤下臉上的布料。
入目是一圈圈的繃帶,血跡從中滲透而出,長發男人席地而坐,撐起一條腿拄著下巴,沉默地看著他。
程澈茫然眨眼,目光掃過麵前男人光禿禿的上半身,迷茫道“所以仙舟監獄傳說中的人道……原來是這個人道嗎?”
這……
能過審?
刃……
刃眼皮一跳,雖然不科學但還是準確的鏈接了程澈的腦回路。
在想明白程澈到底想了什麼之後,刃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你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程澈眨眨眼睛,上下看了看刃,“我想的臟還是這裡臟啊……”
好端端的坐牢,怎麼還脫起衣服來了?
渾身上下就一條褲子鬆垮的掛在胯骨上,誰來了都得想歪吧?
“哼!”
刃冷哼一聲,挪開目光,“我不脫掉這件衣服你這會兒該從我懷裡鑽出來了!”
貼的那是什麼位置?!
衣服內側!
怎麼?
他的衣服是很能裝嗎?!
程澈……
此時此刻,程澈反思且回憶,竟然怎麼都不記得自己摸過刃的腦袋且用草原核炸過刃。
好端端的,刃的腦回路為何如此清澈?
“就……有沒有一種可能……”程澈思索著組織語言,欲言又止地看著刃,“我那是便利貼,不是強力膠……”
咱就不能撕下來貼彆的地方嗎?
比如牢門口?
比如旁邊牆上?
實在不成放地上也行啊。
刃……
“我當著景元的麵撕下來?”刃冷笑一聲,堅決不肯承認自己是因為回到仙舟暫時降智。
程澈輕聲歎息,左右看了看後坐在了刃的身側,打開一罐啤酒遞過去,“你們魔陰身能喝酒?”
“你當我是吃了退燒藥?”刃繼續冷笑,默不作聲的接過酒喝了一口,“探監還知道帶點兒吃喝,挺熟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