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點。”
刃滿臉冷淡地扔出一張牌,冷哼道“在幽囚獄發燒可沒人搭理你。”
“哎……怎麼能說我發燒呢?”程澈彎著一條胳膊撐著下巴,指尖將麵前方方正正的牌從左到右捋了一遍,“咱可是個正經人。”
“誰家正經人被關在幽囚獄。”粉色長發的女孩子輕哼一聲,懶散打牌,“你們和我打牌可真是不長眼……”
說到這裡,符玄轉頭看著景元,“景元,你邀請我來打牌就是為了讓這兩個星核獵手輸得褲子都不剩嗎?”
“怎麼會呢?隻是很久沒有和符卿一起玩了。”景元笑了笑,撚著一粒牌轉動著,聲音哢噠哢噠地如同敲在心上。
程澈抬眸瞥了一眼景元的手,又垂眸推倒麵前的牌,“胡了。”
話音落地,符玄眼底閃過一絲意外。
她微微起身看著程澈手中的牌,“這不可能……”
不可能贏的!
“沒什麼不可能。”程澈微微後仰身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沒人能在我的領域贏過我。”
所謂領域,就是烏鴉嘴的攻擊範圍。
這就是為什麼心心念念打麻將的原因,因為穿越前沒人願意和他玩。
符玄……
符玄瞥了一眼程澈手中統一花色的牌,轉頭看向景元,“我懷疑你叫我來隻是為了針對我。”
說到這裡,符玄摸出手機,默默給喜愛摸魚的小下屬發消息,試圖召喚一隻沉迷打牌的青雀,“等著,我找個專職打牌的過來。”
她符玄不信這個邪!
景元默不作聲地看了符玄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笑容。
他忍不住垂下眸子,壓了壓笑意後看向坐在對麵的男人,“想要來一點賭注嗎?”
也不算男人,看起來年紀還算小,無論是在長生種還是凡人之中,都算年幼。
“什麼賭注?”程澈碼著手中的牌,餘光掃過刃纏著繃帶的手掌,順手從兜裡摸出兩個創可貼貼上去。
景元眸光閃了閃,“閣下的真容?”
程澈……
“不玩。”程澈果斷拒絕,靠著椅背輕歎,“你要是實在好奇可以讓我上窮觀陣的,倒也不必這麼麻煩。”
說到這裡,程澈頓了頓,抬眸看著景元,“所以你腦袋上為什麼會長麻雀?”
想看白色蒲公英。
景元……
景元伸手拍拍腦袋,“或許是我的頭發惹鳥類垂涎吧。”
蓬鬆白發,多溫暖,當個窩似乎也可以。
程澈抿了抿唇,目光之中似乎潛藏著一點不舍,“有道理。”
“嗬嗬……”刃忍不住低笑一聲,指尖在桌上敲了敲。
他暗含深意的目光掃過景元的頭發,腦海之中浮現銀狼分享在群聊之中的照片。
據說是黑掉了某位開拓者的手機,從中找到的雅利洛六號集體掉發現場照片。
不知為何,刃總覺得景元要遭殃。
不過列車組那群人是真的會起外號,烏鴉……烏鴉似乎也很喜歡薅彆人的毛裝點自己的鳥窩。
刃在景元帶著疑惑的目光之中低笑出聲,看著程澈似笑非笑,“羅浮很好玩,不是嗎?”
“是。”程澈眼睛彎了彎,唇角上揚,露出臉頰上一點梨渦,“很期待。”
景元眼皮跳了跳,“很期待進入窮觀陣嗎?”
“嗬。”符玄冷笑一聲,“我倒是期待將軍你進入窮觀陣,看看你說的舉薦我接任將軍是不是真的,至於這一位……”
符玄眼中閃過一抹深思,“上了窮觀陣也沒什麼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