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鎧甲的雲騎軍在一個稚嫩少年的帶領下將幽囚獄層層包圍,鋒銳的刀刃蓄勢待發,圍著中間龐大的陣法。
複雜玄奧的符籙漂浮在半空之中,散發出清幽的光芒。
“準備好了?”白發男人很是悠閒地從門外走來,眼底帶著笑看著陣法中麵對麵吃早餐的兩個男人。
“稍等。”程澈咬著一枚包子擺擺手,旁邊放著早上買回來的種種早餐,“吃飽再去。”
話音落地,站在雲騎軍之前的少年眉頭倒豎,幾乎要馬上斥責出聲。
“彥卿,不可。”景元微微抬手,製止了少年的衝動,好整以暇地雙手環胸,看著兩名從容不迫的囚徒,“要去看看你的同僚在窮觀陣之中會說出什麼嗎?”
聞言,長發男人抬眸冷笑,“你能問出什麼實話嗎?”
“陣法之中沒有謊言。”景元將目光挪到程澈身上,輕笑一聲,“你覺得呢?騙騙花先生?”
“太自信的人總是會大失所望。”程澈咽下口中食物,捧著一瓶仙人快樂茶喝著,麵具將下半張臉隱藏起來,眼中失去笑容,“這是我在抽雷神的時候說過的話。”
說到這裡,程澈站起身來,微微抬起下巴,“從未出錯。”
是啊,誰能想到拿著一百七十抽自信的去撈人還沒撈到呢?
所以,仙舟人對窮觀陣太自信了。
而自信者會失望,這是他的烏鴉嘴很早很早之前咒過的東西,每次抽卡都得加強一次。
程澈突然垂眸,看向刃,“去圍觀我被卜測嗎?看看樂子似乎也能舒緩身心。”
程澈蹭了蹭奶茶杯壁上的水珠,眼底閃過一抹興奮。
窮觀陣和烏鴉嘴誰更高一層?
窮觀陣贏,那他就說點兒真話,看看列車組露出的震驚表情很有趣。
烏鴉嘴贏,那就說點兒假話,要麼加強馬甲,要麼仙舟被他瞧瞧樂子。
總結真話假話都有樂子看。
“走吧。”刃站起身來,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唇角,“窮觀陣似乎很久沒有打開過了。”
小菜雞不配,瘋批……
想到這裡,刃看了程澈一眼,又轉過頭看著景元,“一個寂寂無名的新人,也值得太卜司開窮觀陣?”
聞言,景元笑笑,眼底閃過一絲玩味,“若是常人倒也不值得,不過這位貴客在我羅浮來去自由且總是無影無蹤,總是要知己知彼啊。”
“請。”景元微微頷首,讓開身旁道路。
程澈抿唇,又蹲下來將兩個鋪位旁邊的早餐垃圾收拾好拎在手裡,瞥了刃一眼,“眼裡沒一點兒活。”
刃……
長發男人陰沉地看著程澈,“獄卒是乾什麼的?”
“玉足?”程澈詫異抬眸,聲音之中不乏勸解,“聽弟弟一句勸,什麼都玉隻會害了你。”
刃……
有病!
“將軍。”彥卿皺起眉頭,手中拎著兩個枷鎖,“是否……”
綁起來!
壓過去!
“不必。”景元微微搖頭,目光注視著陣法中央的二人,“沒用。”
想逃跑自然能逃,他不覺得這兩個人湊在一起連幽囚獄都走不出去。
刃的被捕稍顯刻意,而這個新人……
新人似乎把想玩寫在了腦門上,不在意入獄,不在意審問,似乎就是想試試幽囚獄和窮觀陣。
兩名囚徒步伐從容地在雲騎軍的看守之下走出幽囚獄,景元跟在二人身後兩步,聽著前麵兩人低聲交談。
“你也很好奇我會說點什麼嗎?”
“哼,怕你一腦袋砸死。”
“那不會,我隻有可能被……砸,但一般都是我砸彆人,畢竟我的事跡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