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帶著雪花與碎冰吹在臉頰上的時候除了寒冷還有刺痛。
但此時此刻,銀鬃鐵衛戍衛官站在雅利洛六號的冰雪之中,隻感覺臉頰滾燙,似乎他又回到了第一次見到星穹列車眾人的時候。
那種時候的尷尬與迷茫在一瞬間將傑帕德包裹,他隔著風雪看著站在一旁的程澈,雙眸之中寫滿了震驚。
為什麼?
為什麼這個人會知道自己偷偷唱歌?
“你怎麼了?”程澈看著傑帕德,想了想後還是抽了抽嘴角,“懂了,你舉鐵的時候確實偷偷唱歌。”
說到這裡,程澈一臉平靜地看著前方小路,遲疑道“我知道的,洗漱的時候,剃胡須的時候,手頭忙著做點兒什麼事情嘴巴卻很閒的時候,又或者站崗跑神的時候……”
傑帕德!!!
“你彆說了!”傑帕德瞪著程澈,壓低聲音,“你跟蹤我!”
“啊?”程澈詫異地看著傑帕德,注視著對方臉上難得出現的羞赧紅色,“嗯……有沒有一種可能很多人都會這樣呢?”
他又不是變態他跟蹤傑帕德乾什麼?
他就算是變態他為什麼非要跟蹤傑帕德?
鐘情於貝洛伯格的監獄打算把自己送進去吃牢飯嗎?
傑帕德臉色一僵,清了清嗓子後尷尬地走在前方帶路,“好吧……”
不知道,他又不是變態為什麼要去觀察彆人閒下來的時候唱不唱歌?!
傑帕德努力從尷尬之中回神,走在程澈身側突然想起了不靠譜的姐姐的囑托。
他側頭看了一眼程澈,直覺程澈這會兒心情還算不錯,很適合發出邀請。
“那個……”傑帕德抿唇,看著程澈沉聲開口,“希露瓦想要邀請你在音樂節的時候一起演出可以嗎?”
程澈眼神瞬間無神,他想了想希露瓦的音樂風格,忍不住按了按眉頭,“我對搖滾樂不了解,而且我想他們樂隊現在應該不缺人吧?”
這個是真的沒學過,他確實不了解搖滾樂。
“嗯……不缺……”傑帕德遲疑了一下,試探性地提出,“要不伴舞?”
程澈……
程澈的臉色一瞬間冷了下來,掀起眼皮看著傑帕德,“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能跳燒舞?”
傑帕德一怔,“難道不能嗎?”
“錯覺。”程澈麵無表情,語氣平靜,“我隻是管不住嘴,但我不是管不住腿。”
騷一句就得了,誰還真能豁出去跳騷舞?
他程澈雖然不要臉,但是暫時還能勉強把臉撿起來用一用。
傑帕德沉默一瞬,點頭,跟上程澈的腳步,“那你會什麼樂器?有什麼特長?”
還是想替姐姐拉個人,畢竟從頭演到尾得累死不靠譜的希露瓦。
況且……
傑帕德的目光掃過一旁的程澈。
這個是前幾天在遊戲比賽上吸引許多眼球的人,有他在,音樂節一定更加熱鬨,希露瓦也會很開心的。
聞言,程澈想了想,“都學過一點,但不怎麼精通。”
不用頂門立戶的最小的孩子就是這麼自由,想學什麼學什麼,學不會也沒有人強求。
傑帕德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後才開口,“那要不要去家裡做客?你和希露瓦可以聊聊,而且我想三月和星應該很想在音樂節上演出。”
程澈點點頭,默默盤算,“大家都可以演出……”
讓楊叔擬造個背景牆,三月和星星唱跳,他可以伴奏,姬子表演如何優雅的衝泡咖啡,丹恒可以變成龍晃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