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賓館房間之中,坐在書桌前方的青年轉動椅子回頭,眼底帶著因為處理公務出現的疲憊與茫然。
聞言,程澈點點頭。
他反手關上門,將身上帶著雪花的衣服脫下來掛在一邊,懶散地朝著浴室走,“嗯,抓了兩個伴舞,丟了半個瓜。”
聞言,丹恒臉上並未出現什麼多餘的表情,應了一聲後轉身繼續看著堆滿書案的各種文件。
縱然腦海之中有著關於丹楓的記憶,但是處理起來……
確實沒有程澈來的快,可能……
可能以前的丹楓也並不怎麼處理這種食物,畢竟當時的景元還不算神策將軍。
丹恒微微歎了口氣,伸手將旁邊的文書分成一大一小兩份,差距明顯且驚人,沒有半點兒把大半工作丟給同伴的不好意思。
程澈洗了個澡,走出浴室的時候就看到了丹恒手邊的各種文書越堆越高,一個白毛抱著巨大的袋子坐在床邊,翻開一本書簡看一眼,然後丟進丹恒手邊的書堆之中,另一隻手還不忘搭在小貓的腦袋上親昵的揉一揉。
程澈一怔,遲疑道“你們就這麼看了一整天嗎?”
怎麼感覺再來倆人就能湊一個流水線了呢?
“嗯。”景元點點頭,彎著眼睛看著紙張上的文字,隨手扔在一邊。
他歎了口氣,後仰身體將後腦勺抵在床頭,眯著眼睛感慨,“現在體會到羅浮的將軍每天要處理多少工作了吧?在過去的數百年之間,我幾乎每天都是這樣的……”
想想就難過,要不是符玄偶爾幫幫忙,他可真的要連打盹兒的時間都沒有了。
程澈掃了一眼景元,頂著毛巾走到書桌另一邊,低頭看了看後才開口,“你們羅浮的律法之中沒有戴罪立功這一個條款嗎?”
局子裡麵的犯人還要踩縫紉機呢,梅洛彼得堡還得打螺絲。
怎麼?
幽囚獄的犯人就什麼都不乾?
“哦?”景元微微挑起眉頭,好奇地看著程澈,“戴罪立功?”
有這個說法,但是先想想幽囚獄都是什麼犯人吧。
通緝犯!
那可是罪無可赦的通緝犯啊……
“我不了解到底有哪些犯人,但是……”程澈頓了頓,指了指正低頭寫字的丹恒,又輕聲開口,“還有刃,鏡流,雖然我對過往不了解,但是這幾個人雖然恩怨複雜卻絕對不會做出一些傷害羅浮利益的事情吧?”
說到這裡,程澈急忙補充,“當然,我說的是公務上的這種事情,不是他們以前撞南牆的事情。”
景元……
還挺貼心,知道補充條件。
“這倒確實是。”景元微微歎息一聲,撐著腦袋看著丹恒垂下的眼眸,“雖然曾經身負罪愆,但無論如何,我都相信他們不會刻意去擾亂羅浮的局勢。”
星核建木星神這種事情上得防備一下,但是吧……
要修幾個港口要建幾個商業街要給天舶司撥多少錢……
沒必要,這種事情真的沒必要搗亂,除了讓他糟心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嘖,浪費了多少抓勞工的機會啊……”程澈輕歎一聲,又似乎想起了什麼,“等等,我記得有個白毛還在幽囚獄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