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吧,不要圍觀我的翅膀了。”
一頓飯吃完之後,程澈麵無表情地麵對仙舟羅浮的兩位掌權人以及某個掌權人的弟子,“我不想在你們麵前表演一個趴在床上被翅膀壓暈。”
景元聳肩,雙手環胸蹺著腿坐在椅子之中,“等著揪羽毛。”
一旁,彥卿連連點頭,“我等將軍揪完羽毛後帶他回去。”
“哼。”符玄冷哼一聲,似乎對揪羽毛沒有半點兒興趣,“我來監督將軍不要禍害仙舟的貴客!順便問問……”
說到這裡,符玄的目光挪到了程澈身上,隱約帶著一點期待,“你接過帝弓司命的箭矢了嗎?”
瞧瞧,她符玄符太卜可是心係仙舟,一門心思為了羅浮!
聞言,程澈轉頭看了符玄一眼,“沒有,我根本沒有機會接。”
他和阿哈前麵跑,豐饒後麵追,巡獵追著前麵的兩神一烏鴉一起跑,就是沒想過自己停下腳步可能會遇到一個撞上門來的阿哈和烏鴉。
他怎麼接?
他但凡有點想要接箭矢的意思,阿哈就要嚶嚶的哭,哭就算了,還要看著他跑一路,睡夢裡都得給他顛吐了。
“……”符玄抿唇,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什麼可以勸解程澈的話術。
沉默片刻,符玄終於放過了自己放過了程澈,“行吧,反正我從法眼之中看到你終有一日會接過帝弓司命的箭矢。”
到那個時候,程澈和巡獵二字就會有著脫不開的關係,養羅浮……名正言順!
至於現在程澈養著羅浮……算預付款吧!
符玄快速將自己勸解成功,揮揮手瀟灑的離開了星穹列車。
程澈垂眸看著自己手中摘下來的摩拉掛墜,思索半晌後才裝進密封袋放在一方巨大的收藏櫃的小格子之中,又捏著從垃圾桶之中翻到的繩子將平安扣綁起來。
想想就氣,穿越換衣服就算了,還把他護身符都弄丟了。
“還不走?等我招待你一頓宵夜?”程澈瞥了一眼坐在旁邊昏昏欲睡的神策將軍,心裡皺眉但依舊麵無表情,“不想走就去後麵車廂挑間臥室休息。”
話音落地,景元一下下點著的頭猛地一頓。
他眯著眼睛看了一眼彥卿,又看著程澈,“還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程澈將繩子打結,又湊到旁邊燃燒的香薰蠟燭上燒掉多餘的線頭,“帕姆又不會把你趕下去……”
景元輕歎一聲,目光掃過程澈赤裸的上半身,落在身後那兩個大翅膀上麵,聲音平靜,“讓我揪兩根羽毛我就走。”
程澈不理會,隻將翅膀往那邊挪了挪,“刃的眼淚從嘴角流了下來。”
多可憐的刃啊,自首進了幽囚獄還沒實現願望,被牢頭搶了先機。
是真的慘。
不過刃雖然瘋了,但是品性卻依舊帶著一點曾經的正直,當初綁架他的時候那麼長時間沒扯下來一根羽毛,不像景元,帶著一點點樂子人的屬性活生生扯羽毛給自己扯死了好久。
景元哼笑一聲,伸出手思索著從哪裡揪比較好。
不過這翅膀大,羽毛也多,不至於讓人擔心會不會禿。
“揪大羽毛!”程澈警惕轉頭盯著景元,語氣之中滿是提醒,“你應該知道揪頭發不如揪汗毛痛這個道理吧?”
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