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脾氣是一點道理都不講啊……”
三月七舉著相機翻看自己拍過的照片,坐在程澈身邊滿臉無奈的模樣。
說著,少女轉頭,將鏡頭對準程澈,挪了挪位置之後按下快門,“不知道為什麼,拍你的臉或者平時隻看臉總覺得你有種小孩子的感覺……”
“不高興就發脾氣,我講什麼道理?”程澈不為所動,坐在桌前整理自己的打印出來的社死小照片,一張張塞進相框之中。
相框的大小剛剛夠收納架的大小,以後一個人一個格子,前麵放團子,後麵放社死小照片。
當然了,底片還是要藏起來的。
“你不喝醉就冷著一張臉,也看不出來你到底有沒有耍脾氣嘛,而且……”
三月七頓了頓,趴在桌上歪頭看著程澈,一雙眼睛之中滿是天真,“你好像也沒有生氣過,脾氣都是對自己的,睡一覺醒來你就正常了。”
或者是……聽到彆人的示弱與道歉。
換而言之,說兩句好話就能哄好的那種。
“是啊,正常了,正常了就可以靈光一閃報複回去了。”程澈瞥了一眼三月七,低頭繼續整理自己的收藏,“生氣對身體不好,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養生。”
三月七……
養生?
是指知道星核不祥且後果不可控還膽大地直接當冰塊泡水喝嗎?
又或者,是早上起床用冷水澡強迫自己徹底清醒?
再或者……攤開手讓人拿刀劍將自己穿個透心涼?
“哎……”三月七沉重地歎了口氣,拍拍程澈的腦袋後轉身朝著門外走去,順手抓走了一隻蹲在床邊鬼鬼祟祟給刃紮小辮子的星。
程澈看了一眼沉睡的刃,又轉過頭看了一眼坐在地毯上滿臉寫著生無可戀的景元,忍不住開口,“你最近好像賴上列車了?”
聞言,景元一怔,旋即點頭,“美食,好眠,誰能不賴上來?”
而且這次的公務可不是自己快速處理或者推給符玄,而是有人代班!
景元覺得……這麼下去說不定自己真的能夠實現自己年少時的夢想。
“我不知道該不該稱你羽毛帶來的死亡為死亡,但是……”景元頓了頓,伸手將刃往裡推了推,扯過被子團一團當成枕頭放在床沿,自己坐在地毯上枕著床沿,“那種狀態很解壓,雖然我並不覺得我有多少壓力。”
死一小時,感覺和少活了十年一樣,精神充沛,甚至連年少時的熱血都能稍稍找回來一點。
不過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還沒壓力呢,頭發都白了?”程澈瞥了一眼景元,忍不住哼了哼。
景元莫名抬眸,反駁,“我年幼時就是白頭發了!”
這話說的,搞的好像自己真的熬白了頭一樣。
“不聽不聽。”程澈麵無表情地晃晃腦袋,將最後一張照片塞進相框,“不聽傻子說話。”
景元???
“你報複我?”景元忍不住皺眉,伸腿踹著程澈坐著的椅子,“對欠債人禮貌一點。”
這人情債他萬一不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