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站在一麵銅鏡麵前,灰發少女警惕的按住了程澈的手臂,用力將程澈往後懟了懟,聲音之中滿是警惕。
“我覺得你可以不用踹這個鏡子,我們或許可以遵守一下規則試試能不能走出去。”
說到這裡,星仰起頭看著程澈,努力將自己雙眼之中的認真與誠懇展現在對方眼中。
但顯然,程澈不是個聽勸的人,喝了酒的程澈更不是聽勸的人。
程澈雙手之中抱著保溫杯,旁邊站著一個桑博正在擰開一瓶酒將酒倒進保溫杯之中。
不過這種時候拿杯子喝酒已經沒有什麼用了,畢竟剛剛為了壯膽的程澈舉著酒瓶不知道喝了多久。
出門之前用金針導入體內的藥劑似乎正在散發藥效,整個人顯得格外困倦。
程澈詫異的目光掃過星,思索片刻後才搖搖頭,“我為什麼要跟著規則走?我這輩子遵守過的規則除了金錢就是大逼兜,你問問你自己敢不敢扇我。”
話音落地,星陷入了沉默之中。
星和桂乃芬並排站著,旁邊還有一個仰著頭滿臉怯怯的藿藿。
幾人沉默片刻,終於確定了自己確實不敢把巴掌撂在程澈臉上,不由得轉移目光。
正在倒酒的桑博猛地抬頭,對上了三雙似乎在黑夜之中發光的眼睛。
他微微一怔,旋即搖頭,顯得乖巧得不像是姓歡愉的人,“朋友,可以看我樂子,但是不能讓我死。”
說白了,他不敢。
縱然程澈的年紀在他麵前就是個弟弟,那他老桑博也不敢,他可沒有忘記自己在貝洛伯格的冰天雪地之中搖搖欲墜的二兩肉和凍得涼颼颼的屁股,以及自己的腰和自己的臉麵。
算了,對歡愉來說臉麵根本不重要。
但臉麵不重要不代表其他的也不重要!
星眨了眨眼睛,在桑博滿心抗拒之中默默轉移目光,最後停頓在飄蕩在小小狐人身邊的青色火團之上。
尾巴???
尾巴!!!
ΨΨ`◇′
“乾什麼?!讓老子去送死嗎?!”尾巴難以置信地反問,聲音淒厲倒像是曾經被咒過的桑博,“你們看了浮煙煙花還不夠,現在還要來看尾巴煙花嗎?!”
“看什麼看!老子炸了你這個小妮子尾巴也沒了!”
“找彆人去!老子才不去送死!”
震耳欲聾的怒吼聲之中,綏園探險小隊陷入了沉默之中。
嗯,怎麼辦呢?
程澈靜靜的站在一旁,從兜裡摸出最後一張符籙,看著麵前眾人遲疑開口,“要不你們先出去?”
聞言,星瞬間抬頭,警惕道“我們?先出去?”
程澈點頭,站在銅鏡麵前試探性伸手,“你們可以先出去。”
星怔了怔,狐疑地觀察著程澈的動作。
身材高大的男人伸出手將符籙貼在銅鏡之上,黃色的符籙無火自燃,轉瞬消逝。
火光落下的一瞬間,天空之中顏色詭異的能量線條終於連接起來,其中能量湧動形成閉環。
旋即,狠狠一腳踹在銅鏡邊緣。
“啪——”
一聲耳熟的巨響響起,銅鏡再一次摔在地麵之上,四分五裂。
絲絲縷縷的青色火光從銅鏡之中逸散而出,時間空間在此時凝結後又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