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在擺爛喝酒敘舊的神策將軍終於在半小時之後帶著渾身酒氣來到了鱗淵境,一來就看到了已經被煙花炸去理智握著劍試圖和誰都比一場的小徒弟。
景元……
懂了,自己養什麼東西都會變大的魔咒還沒有過去。
瞧瞧,把彥卿都快養瘋了。
景元揉了揉因為酒精發昏的腦袋,眯著眼睛挪到程澈身旁,將腦袋往程澈肩膀上一壓,迷迷糊糊道“去,咒他!”
程澈……
“你喝醉了。”程澈戳戳景元,順手將狸奴抱回懷裡。
他的目光掃過正在勉力支撐的素裳,忍不住開口,“你的神君呢?讓它出來把彥卿壓製一下。”
彥卿看起來誰都要揍誰都揍不過,但是現在跟開了狂暴一樣,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那你呢?”景元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睛,拍拍程澈的肩膀,“我怕神君一刀給我把徒弟劈沒了,你……也學過劍的。”
“哦,他剛剛看著我一句我要挑戰烏鴉嘴,補了一句不許叫老婆。”程澈麵無表情,眼神空洞至極,“我出來可沒帶劍,隻能先跑,讓他卡襠。”
景元……
景元掀開眼皮看著程澈,“然後呢?”
“然後他要挑戰星,把星打了一頓,現在又要去揍素裳。”程澈繼續麵無表情,顯然很是無語的模樣。
景元眨眨眼睛,一雙淺金色的眼眸之中滿是酒醉後的迷蒙,眼下淚痣顯眼至極,“那他呢?”
景元的手掌抬起來,指了指坐在大石頭上麵巋然不動的銀枝,“純美騎士還挺熱心的……”
就沒有幫幫忙?
聞言,銀枝看過來,眼神為難至極。
程澈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整理好思路開口解釋,“他盔甲卡住了,現在隻能坐著,要不然……蹲著馬步到處走?”
那也一點都不純美啊!
景元被酒精腐蝕的腦袋轉了好久,終於看著程澈,很是誠懇的模樣,“哦,你又亂說話了。”
程澈瞥了一眼景元,“喝醉了就回去睡去吧,沒事,車輪戰也能把這個閃光陀螺抽停了。”
景元……
景元將下巴搭在程澈肩膀上,半閉著眼睛一臉酒醉的頹廢之態,“彆把我徒弟抽壞了——”
話音未落,一道劍光直指景元。
景元眼皮掀開一條縫,看到了臉上帶著些許掙紮的彥卿。
程澈雙手環胸,連連咋舌,“這種時候我隻想到了一句台詞。”
“什麼?”景元的思路瞬間被拉偏,看著程澈的側臉一臉認真的詢問。
“老登,熬不死你我打死你。”程澈繼續麵無表情,忍不住抬手拍拍景元,“朋友,他現在是真的要捶你,你倒是少喝點啊……”
景元眨了眨眼睛,平日裡總是彎起來顯得運籌帷幄氣定神閒的眼睛在此時帶上一抹天真,稍顯圓潤,“真的嗎?彥卿想要戰勝我嗎?”
既然如此……
景元再一次無辜眨眼,“找我師父,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