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怎麼了?”
男人將蓋在臉上的牛仔帽子拿下來,眼睛之中寫滿了迷茫,“我剛剛好像……好像待機了?”
男人身旁,丹恒沉默的坐著,懷中還抱著和自己衣服配色一模一樣的貓糕,整個人顯得又無語又同情。
他仔細打量著波提歐,半晌後鬆了口氣,這才低聲呢喃,“明明是關機了……”
如果說待機是睡眠狀態,那麼關機就是死亡狀態,這兩個完全不能比。
隻是待機……那未免有點小瞧程澈的烏鴉嘴了。
波提歐愣了愣,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閃過,“能量充足,動力充足,係統也沒有出錯,聯覺信標正常運行,那……我被愛了個半死?”
聞言,丹恒臉上頓時浮現出一言難儘的表情。
他用青灰色的眸子打量著波提歐,半晌才開口,“你的聯覺信標可以修改嗎?”
話音落地,波提歐瞬間從半躺著的姿態變成了期待的坐姿,“你能改?”
真的嗎?
他想說臟話,最好是那種都要被馬賽克的臟話,總是寶貝可愛的感覺很奇怪,萬一還有人比程澈更癲,以為自己真的愛呢?
丹恒搖搖頭,很是痛心的模樣,“不能。”
“哦。”波提歐又耷拉了下去,“哎……這寶貝了個腿的聯覺信標,我的語言係統啊……”
都被和諧成寶貝了。
其實仔細想想,他沒被和諧之前說話應該也……不臟吧?
波提歐沉默的站了起來,撓撓後腦勺還是想不通自己剛剛怎麼死機了。
他晃晃腦袋,看向丹恒,“那隻可愛的小鳥呢?下不下車了?”
丹恒起身,抖了抖衣服,“再等等吧,反正也不急。”
“我急啊!”波提歐難以置信,露出的那隻眼睛挑起來的弧度更大,“我可是要去找那個寶貝的冒充巡海遊俠的可愛女人!”
丹恒……
要不還是找程澈當翻譯吧,他真的很煩這種明明聽不懂但是卻心領神會的臟話part。
總感覺自己似乎也挺臟的。
丹恒看了一眼波提歐,抬腳朝著後方車廂走去,順便將懷中的貓糕放在花盆旁邊。
推開車廂連接處的門,再往後走過幾個房間,就來到了安置乘客的房間。
丹恒平靜的敲門,三聲輕響之後等待幾秒,然後輕輕推門,目光打量著屋內。
程澈正麵無表情的站在一旁,看著某個白毛將軍在接觸到床鋪之後瞬間舒展眉眼,抱著被子熟練的翻身,將腦袋埋進被子之中深吸一口氣,然後蹭蹭臉頰。
旋即,一隻眼熟的狸奴從景元的衣襟之中探出腦袋,迷蒙著左右瞧瞧,在低頭嗅嗅,踩著輕盈的步伐往景元的胸膛一盤,舒展貓爪露出軟乎乎的爪墊,閉著眼睛打起了小呼嚕。
程澈看了片刻,轉頭看向丹恒,難以置信,“仙舟的將軍出征打仗還要帶狸奴?這算玩物喪誌嗎?”
丹恒思索片刻,搖搖頭,“或許不算?畢竟他曾經的那隻白獅子也能咬死人。”
程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