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秋月笑道“你就彆疑神疑鬼了,反正你又沒吃虧,興隆牙行還能騙你什麼不成?”
黃少傑一想也是,白紙黑字有房契在手,自己又是錦衣衛的副千戶,對方就算想反悔又能怎麼樣?
難道還敢敲詐他不成?
“現在我們去哪裡?”蕭秋月問他。
反正請了幾天假,也不用著回東鎮撫司了。
黃少傑騎坐在馬上歪著頭想了一下,說道“去六扇門,看看陸長空吧!上次他中了玄冥神掌,也不知他現在身體如何了。”
不一會,兩人來到六扇門衙門前。
“站住,六扇門重地,閒人免入!”
衙門前,一名捕快對他們兩人冷聲喝道。
蕭秋月從腰間掏出令牌一舉“我們來找鐵麵捕神陸長空。”
那名捕快瞪大眼一看蕭秋月手中的錦衣衛百戶令牌,頓時恭敬拱手一揖“小人有眼不識百戶大人,還請恕罪!”
黃少傑揮了揮頭“帶我們去找陸捕頭。”
那名捕快回道“稟兩位大人,陸捕頭己經辭去官職,回家養傷去了。”
黃少傑和蕭秋月兩人對視一眼,不由都露出訝然之色。
“你可知陸捕頭家在何處?”
蕭秋月問那名捕快。
捕快搖頭道“這個小人不知。”
黃少傑對他道“你們六扇門應該有人知道陸捕頭住在何處吧?帶我們去找一下。”
那名捕快不敢違抗,帶著黃少傑與蕭秋月進入六扇門,找到了陸長空的一名親信屬下。
“陸捕頭住在外城的柳葉坊銅鼓巷,兩位大人去那裡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那名玄衣捕快對黃少傑與蕭秋月說道。
黃少傑對那名玄衣捕快道了聲謝,隨後與蕭秋月出了六扇門,騎著馬一路出了內城,往外城柳葉坊而去。
半個時辰後,兩人來到柳葉坊銅鼓巷,一路打探,找到一座老宅。
“堂堂六扇門的金衣捕頭,不會住在這種破舊的老宅裡吧?”
黃少傑看著這座連院子加起來都不足三百平米的老舊宅子,有些不敢置信。
六扇門的金衣捕頭好歹也是正五品官職,光一年的俸祿就不低於二百兩銀子了,若是再收受一點賄賂,一年幾千兩銀子都很正常。
當然,黃少傑也相信,以陸長空的為人,必定不會貪半兩銀子。
蕭秋月上前,走到那兩扇掉漆的大門前,拿起門上生鏽的鐵環扣了幾下。
不一會,破舊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陸長空站在大門內看向蕭秋月與黃少傑。
“恩公,你們怎麼來了?”陸長空微微一愣,隨後側身讓開,“兩位大人快快請進。”
黃少傑與蕭秋月走進宅子,被陸長空領到廳堂坐下。
“恩公,蕭大人稍坐,我去為你們沏壺茶來。”
陸長空說著,就要去準備泡茶。
黃少傑忙道“陸捕頭不用麻煩了,我們就是順道看看你。”
陸長空自嘲一笑“我現在己經辭了官,草民一個,恩公就彆叫我捕頭了。”
黃少傑卻皺了皺眉問道“陸捕頭傷勢很嚴重麼?”
他看出來了,陸長空的氣色極差,雖然現在己經是初夏時節了,可他卻穿著厚厚的棉襖,而且似乎還感到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