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全家人磕了幾個響頭後,奇景發生了。
那電閃雷鳴,涼風陣陣,仿佛被他們磕的回去了。
剛才抬頭的功夫,又變的月高星淡,唯有門前那被雷擊的棗木冒著焦煙。
…………
方橙終於見到了這個二兒媳。
性子平和,姿態放的很低,自覺成婚後沒拜見和敬茶,所以見方橙沒行萬福禮,倒跟他兒子似的磕頭請罪。
方橙讓小兒子把她扶起來,接了她的媳婦茶,與了一個和大兒媳不相上下的銀鐲給她,又給了小兒子一錠五兩銀元寶,二孫子鐵栓一個金溜子。
曹氏見妯娌神情就知人家也有,就開心的收下了,再謝過婆母。
鐵栓又磕了幾個響頭,謝祖母。
至於小兒子就不見外的拿牙咬了銀子就掖在褲腰裡了。
午飯在這年頭算豐盛的了。
鹹鴨蛋切半盛盤,鹹菜絲拌蔥花,韭菜炒雞蛋,鹹煮花生米,麩麵饅頭,溜稀的米粥。
這曹氏有心了。
方橙吃過飯後,就帶老大一家跟著老二去了後街對門。
房子不錯,乾淨又整潔,就是水井涸了。
老驢早牽過來了。
方橙讓老大和老二依舊去挑水,她把鍋什麼安好,晚上全家在這兒吃頓飯。
王小貓對老娘說“咱家這老驢真是老當益壯啊,能馱這麼多東西。”
這驢有七八年了吧?
方橙對他講“你們在外麵多瞅瞅,有啥新鮮事兒和我說說。”
兄弟二人一人一擔子兩水桶去挑水了。
方橙又想起沒柴燒來,就讓老大家的娘倆忙話,她出門看看有沒有賣柴的。
在街上走了個來回沒看見賣柴的,一些鋪子都關門了。
街上行人匆匆,有推車推水,有用擔子挑水,眾人連話都顧上說。
糧鋪裡的糧價高到離譜了。
那賣糧的掌櫃說,明日鋪子就不開門了。
方橙趕緊買了一升小米,又有人進來買糧。
一聽這聲音,方橙未回頭徑直走了。
這人竟是劉盛的族弟,劉海。
方橙也認出他與劉盛是鴛鴛。
一般這鴛鴛很難拆散的,那劉盛肯定離此不遠。
方橙又去了百貨鋪了,多買了火石跟火鐮。
火折子這裡鋪子裡沒有,隻有府城裡的店才有。方橙問了哪有賣柴的?
掌櫃的告之,往北的北市有樵夫在賣柴,前日還有,不知近日如何了。
方橙來到北市,若大的場地裡沒幾個人來。
賣柴的樵夫隻有一位,垂頭喪氣的坐在場頭邊上。
見方橙來,連忙起身問“嬸子買柴嗎?”
“是的,能送上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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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送上門的,嬸子,送哪裡來?”
一擔柴有一百多斤,三十文錢,給送貨上門。
樵夫在路上說明日他也不來了,山裡的山泉水斷流了,樹木枯死不少,大的野獸也下山了。
回到小院,樵夫幫忙挑進來,方橙舀了碗水遞與他,憨厚的他趕緊道謝。
“奶奶,咱家還缺好多東西來。”大花和方橙說。
方橙聽了,笑著說“等明後日看看再添置。”
到晚飯前,王家兩兄弟帶兩兒子把水缸挑滿,又把盆,桶都倒上水,才吃的飯。
晚飯就是一整鍋小米乾飯,菜就是蒸鹹肉拌豆子。
簡單管夠。
…………
飯後,兩兒媳與小花去洗刷碗筷。兩個小子就在堂屋裡聽大人們說話。
“娘,我有個朋友今天問我要不要搭夥一塊往南走?”王小貓與方橙講道。
方橙點點頭“下午我去鋪子,菜場看了看,幾乎沒人買賣了。這要飯的都少見了。”
而王狗子則說“挑,挑水時,劉大,劉大根。”
王小貓忙解釋說“挑水時,碰到劉大根也在挑。我與大哥在他後頭,他沒見到我們。”
“不是東西!”王狗子罵人時倒不結巴了。
“這院裡井也不淺,乾的一點濕泥都沒有。咱們準備準備也往南走吧。”方橙下了決定。
又對王小貓講“回去與曹氏相商一下,你再尋思一下那有賣驢車的,買輛車再走。”
“家裡就有輛驢車,好久沒用了,明個我使上油,潤一下軸。”
王小貓想起媳婦的嫁妝裡好似有這個。
“再買一輛,到時人拉一輛,拉水拉柴的。”方橙覺的前幾日的馬賣早了。
半夜裡方橙長噓短歎的跟係統講“我這兒得意幾天前把馬賣了賺了百十兩銀,今兒就覺得沒有牲畜拉車了。”
係統勸她福鍋相依嘛,看開些。
“哎,隻能如此了!”
方橙啃了兩個瓊果,覺的味道更好了。
係統提醒是你的味覺提升了。
方橙給與肯定,現在她有比52還52的眼!
係統解讀道傳說中的鷹眼!
方橙在炕上得意的想像自己平日裡鷹的眼睛,吃上丹藥又是熊的力量,跟女武神一樣。
…………
王小貓也與曹氏說向南走的事兒。
曹氏每日裡在店裡賣布,知道的事不比當家的少。
她哭著點點頭。
這日子了剛過好,又要逃荒。
可不走不行啊,天天豔陽天,田已無苗,井也見乾,往日裡人來人往的鋪子,也就幾人光顧。
更有交好的姊妹走時,也勸她趕緊逃的。
終於她家也走到了這步。
夫妻倆晚上邊睡不覺,就起來收抬東西。
都說破家值萬貫,萬貫沒有,可一車拉不下。二人隻好又挑挑揀揀,覺的哪一個都舍不得扔。
隔壁的鐵栓也收拾起來。
親爹給的二兩銀和今兒剛得的金溜子為大頭,其餘幾件衣衫合著被褥。真沒多少東西,八歲的他也扛不了。
第二日一早,方橙所在小院門敲的砰砰響!
嚇的牛氏飯都不做了,去叫婆婆。
方橙趿上鞋的功夫,那街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進兩個穿皂衣拿刀的公人。
“衙門公乾,抽調驢一頭,快牽來!”
其中一個三角眼凶狠的說。
一院子剛起床的人,被這一聲給喝的心都驚了。
方橙倒是上前打量兩位皂衣人,問道“賒條有嗎?頭子帶了嗎?”
兩個皂衣人一聽這話先懵了一下,又厲聲叫道“老婆子!朝廷命令你敢違抗!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方橙一聽這話就問道“兩個賤役就可以代表朝庭了?你連個民役都算不上,還替朝廷治我大不敬罪?”
三角眼被方橙問的啞口無言。
“朝廷命令?賒條頭子呢?沒有這個,既使縣太爺來了,也彆想牽我家的驢走!”
本來方橙就擔心自家逃難,牲口不夠用,這還有人來白嫖老驢?想屁吃!在雙牛縣,老驢還憑本事拿了一兩青糧銀呢!
“你,你,賤民!”皂衣急了開口亂說了。
方橙氣性上來也挺剛的。反正要走了,不紮你個窟窿流血,都對不起你罵我了。
三角眼用手指著方橙,方橙一把握住他的手指一壓一掰,那根手指頭斷了……
另一個皂衣木訥不會說,但跑的嗖快,三步兩竄跑了。
方橙也不急,就對抱著手指跳腳就皂衣說道“不如咱們找太爺問問這征畜牲給朝廷用,就空口白牙的給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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