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盼娣在麥收時,根本雇傭不到人看孩子,好歹能雇到割麥工。
五月底時,才找到一位姓崔的保姆。
天賜這孩子太難哄了。除了哭還是哭,也不知一天天的哭個啥。
崔保姆支招道:“要是在以前時候啊,天賜找個童養媳天天守著,才能好。還得那種對他千依百順的才行。哎!這幾年不興招這個了。”
實在這男娃子比那女娃還能哭叫,要是再能找個幫忙哄孩子多好。
而呂盼娣覺的真行,但在紅國卻不能明麵上找。
找個七八歲的,能乾家務會哄孩的女孩當乾閨女還真行。
於是呂盼娣開始放出話去,想認個乾閨女,因為稀罕閨女。
這個話兒在朱家莊一傳,都成了一個笑話。
七八歲,能乾活,能當丫頭使,你說當閨女親,誰信?
再退一步想,稀罕閨女,也沒見你稀罕親閨女!
…………
呂盼娣後悔著把男人趕走了,這都一個月,活不人死不見屍的。
後悔歸後悔,但不耽誤她睡不著的時候罵苟富貴。
苟富貴就在院子裡。
今兒開了月銀,他想給呂盼娣一兩,畢竟懷著他的孩子。
本來他想著推門把銀子給呂盼娣,夫妻倆搭上話兒,隔閡就沒有了。
現在是他想多了。
聽著呂盼娣嘴裡噴出來糞,苟富貴轉身走了。
他此刻在心中想,此生不再婚,與其將就,不如獨身。
呂盼娣罵累了,才躺下歇息。
等兒子生下來,絕對不讓苟富貴看一眼。
不是愛跑嗎?最好彆回來。
第二天,雨田縣城東有一家生了六個姑娘,前個得了一小子,這把二閨女送出來當乾閨女。
人家人好不要錢,但要五十斤一等粉,二十斤白米,5斤菜籽油。
呂盼娣算了算合適,就應了。
此女七歲,黑瘦兒像五歲,叫瓦片。
來到了呂家,得的新名,叫呂良緣。
呂盼娣給了她兩套新衣裳,一套舊的。
“這也沒啥活兒,你去幫崔家政員哄弟弟吧!”呂盼娣講道。
呂良緣很開心,真是比家裡好太多了。而且她有了新名,瓦片難聽死了。
從這日開始,呂良緣就開始看護呂天賜。
…………
六月初三,單水仙就跟方橙講:“娘,快六月六了,讓我弟去接淩霜姐來住幾天。”
方橙正劈麻,應聲道:“初五讓水根,老二帶單丁和王令去。單甲沒空,他去下李子,初六那早上去賣。”
一聽到李子,單水仙饞的口水都下來了。
跑著去找她弟:“阿甲,先去摘幾個李子,快!我現在就要吃!”
係統調侃:某人又要當姥姥和奶奶了!
方橙樂道:“哎!挺好,馬氏也懷上了吧?”
係統提示:對的,雙喜臨門呦!
晚飯後,倒了牙的單水仙忽然明白了什麼,開心的對馬水根講:“水根,我可能有了!”
馬水根聽到後先是點頭又點頭,後又搓手,比劃問妻子想吃什麼?
呂水仙:“隻想吃李子,但倒牙了。明個再吃。”
馬水根表示明早他去摘。
…………
第二天,馬水根早起去叫姐夫摘李子,沒想到單甲也早起了,正在收拾背筐。
二人一交流,原來馬氏可能懷上了,這想吃李子……
正好一起。
聽說明個可以去堂姐家,單丁和王令就開始翻騰衣服,儘量穿的體麵,撐起自家門麵。
方橙忙阻止了。
這新衣都準備好了,快先吃飯。
昨個剛放假,方橙問單丁:“你和你弟下學期去哪念呀?”
單丁正在擺放碗筷,笑著回道:“應該到雨田縣城南中學堂。咱村考上的劃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