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遠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打自己的人。
“乾爹,您”
劉明遠話還沒說完,又被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臉上。
劉明遠徹底的懵了,再也不敢說話,滿眼含淚的的直接跪了下來。
而打他的,正是他的乾爹,宣府監軍太監,劉元斌。
此時的劉元斌一副十分憤怒的模樣看著劉明遠,仿佛要把他吃了一樣。
這一幕,把周圍的人都嚇懵了。
尤其是離得最近的王永平,這個時候的他甚至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周建安也是皺著眉看向了劉元斌,他也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劉元斌的反應這麼激烈。
難道自己那東西如此有效果?
同時,周建安有些好奇的看向了楊國柱,很明顯,這件事同楊國柱有那麼一丁點的關係吧。,
“你給我回去,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劉元斌尖著嗓子說道,劉明遠聽後,委屈的站了起來,帶著自己的人朝著外麵走去,一邊走,還一邊不停的揉著自己的臉頰,本就有些腫的臉又被重重的打了兩巴掌,現在腫的更大了。
看著劉明遠走開後,劉元斌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朝著周建安迎了過來。
“周千戶,這件事是咱家的人辦事不周,還請見諒,對了,聽說洋河堡守禦千戶所是新設立的,咱家看了看,周千戶這軍備還差一些吧,也沒有戰馬,這糧食也不夠吃吧。”
劉元斌的一番話,更讓周建安才詫異了,劉元斌出現後,他想過很多種後果,卻壓根沒有想到現在這樣的後果。
一時之間,他有些不太知道該如何說是好了。
楊國柱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他笑著說道。
“監軍放心,這些東西宣府鎮都會給周千戶備好的,天色不早了,周千戶還是快快趕路吧,剩下的軍備待準備好了,本官會讓人來通知你。”
楊國柱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周建安使了個眼色,周建安立刻秒懂,點了點頭,便朝著劉元斌行了一禮告辭。
劉元斌笑了笑,也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很快,周建安便帶著旗兵朝著堡外走去,這一瞬間,周建安還感覺有點不太現實。
自己那份東西,不可能有這麼大的作用才是。
剛走出一百多米,杜衡便從一邊突然竄了出來,跟在了周建安的身邊。
“都司大人,剛剛的事,多謝了。”
“剛剛的事?”
杜衡臉色一怔,忽然想起了什麼,朝著後麵一看,果然,依稀之間還能看到楊國柱親兵的身影。
在整個宣府城中,能有如此精銳親兵的,除了楊國柱外,恐怕就隻有劉元斌了。
杜衡剛剛趕到,便看見周建安走了出來,穀倉裡發生的事,他並不知曉。
“難道您不知道?”
周建安疑惑的看了看杜衡,後者也是很乾脆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啊,唐軍醫著急忙慌的來找本官,說你有難,後來又拿出這封聖旨來,本官本來打算去見楊總兵,可是到了總兵衙門並沒有看見他。
本官怕你出事,這才剛剛趕到。”
杜衡這麼一說,周建安都快震驚了。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劉元斌如此的討好自己?
對,周建安想不到其他詞語來形容了,這一來就打了他的寶貝乾兒子,而後更是問自己差不差什麼東西,這不就是討好嗎?
還有那總兵楊國柱,周建安若是沒記錯的話,他們好像是第一次見麵吧。
不過楊國柱那裡有盧象升的交待,多少還說的過去,可這劉元斌,他是想破了腦袋都沒有想明白、
而後將剛剛的事情給杜衡說了一遍,杜衡也還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種事,彆說是周建安了,他杜衡也是第一次聽說啊。
這劉元斌的為人一向不怎麼好,屬於那種小心眼護犢子的人,可這次不僅沒有護犢子,還打了犢子,這讓杜衡怎麼能不感到奇怪。
“如此,聖旨你那回去,本官去問問。”
說著,杜衡將聖旨恭敬的遞給了周建安,而後便朝著穀倉的位置而去。
周建安看了看手裡的聖旨,又看了看遠處的杜衡,搖了搖頭,將聖旨收好後,便繼續趕路。
他懷裡的這封聖旨其實是一封簡單的封賞聖旨,他拿出這個東西,就是想警告那些人,自己是見過皇帝的,僅此而已。
可現在很明顯,不可能是這聖旨起了什麼作用。
可到底是什麼原因,周建安是真不知道。
而此時的穀倉內,楊國柱和劉元斌也是交談了起來。
“楊總兵,你這消息有些靈通啊。”
劉元斌微微一笑,對著楊國柱說道。
“監軍大人說笑了,不過是些正常渠道的塘報而已,下官這不是怕影響了監軍,這才趕緊趕了過來,還好沒出什麼事。”
楊國柱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
“嗬嗬,那這樣說,咱家還得感謝楊總兵了。”
劉元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楊國柱連連擺手,口稱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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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這小子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被陛下看上了,這以後啊,咱們宣府又多了一位爺了,回了回了。”
劉元斌搖了搖頭,揮了揮手便走了回去,楊國柱則是趕緊行了一禮。
待劉元斌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後,楊國柱才讓自己親兵收隊回營,沒走兩步,杜衡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楊總兵,您這就回去了?”
崇禎末年,宣府都司歸宣府總兵管轄,所以楊國柱算是杜衡的上官。
“咦,杜都司也來了,看來今天的宣府有些熱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