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縷陽光順著縫隙照射了進來。
農曆五月,氣溫已經開始回暖,這個時候的陽光也是最舒服的。
周建安抱著盧小婉躺在床榻上,此時的他渾身上下一片酸痛,他沒有絲毫動彈的想法。
他就想這樣,一直抱著盧小婉,安安靜靜。
“相公,從金州衛趕回來,足足有近兩千裡路,妾身真的想不出來,相公你是怎麼辦到的。”
盧小婉微微扭頭,有些心疼的看向了周建安。
而後伸出手來摸著周建安那已經起殼的臉龐來。
“幸好,守下來了。
若是你們出事了,後麵的事,我真的不敢去想。”
周建安長出了一口氣,他說的也是心裡話,有些東西,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
盧小婉點了點頭,兩人沒再說什麼。
在過了足足半個時辰之後,盧小婉看了看外麵。
“相公,恐怕所有人都還等著你,要不·····”
盧小婉還未說完,周建安就搖了搖頭。
“再等等吧,有些事,我還沒想好。”
周建安麵露難受,而盧小婉一聽便知道他說的沒想好是什麼意思。
“相公說的沒想好,可是,關指揮使?”
“嗯,知我者莫如小婉了,是,也不全是。”
他這樣一說倒是讓盧小婉有些不明白了。
而此時的周建安也是緩緩開口道。
“在遼東之時,我其實就已經猜到了韃子想要做什麼了,但是當時還是覺得這實在是太不可能了,所以也隻是警惕之中。
可後來關寧從青石口傳回來的消息讓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便立刻讓袁州平趕回來。
可是沒想到,他們原本在關寧援救之前的兩天就可以到達,卻在山海關和居庸關足足被拖延了四五天之久。
四五天,那可以改變多少人的命運了。
不止如此,在這之前,洋河堡派往京師求援的探馬和我從遼東派回京師的傳信親兵,都在各個關口受到了阻礙。
這些事,要是單獨放一旁來看,都不是什麼大事。
可是將他們合攏到一起來看,這裡麵的事可就耐人尋味了!”
周建安的眼神裡,已經開始透露出陣陣的陰寒。
陰寒之下,則是滿滿的殺氣。
而這些事,盧小婉還是剛剛才得知。
她驚訝的張開小嘴。
“這,,難道是朝中有人要對咱們動手?”
“嗬嗬,小婉,若是對咱們仇視的,這朝中大有人在,這些事,你相公我也不是那麼在意。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你想想,建奴入寇洋河堡,那可是絕密,在建奴核心層裡,咱們可有眼線啊,連他們都不知道,可這些人是怎麼知道的?”
此話一出,盧小婉瞬間驚訝的彈坐了起來。
“相公你是說他們和建奴勾結!”
周建安點了點頭。
這件事,八九不離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