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百萬人民幣的閒錢,就可以到澳洲投資賽馬。
當然了,一百萬人民幣的入門級投資,肯定是買不到那種父係母係都很厲害的名馬之後。
入門級隻能花萬澳幣買一匹有潛力的馬,再有個一兩萬澳幣的養馬年支出。
在澳洲,一匹賽馬隻要能夠拿下一個最初級的周六城市比賽,就能幫自己的主人賺回一年的成本。
等到這匹馬的天賦開始展露,在澳洲人民最為熱衷的賽馬運動中取得一點又一點的成績,扣除給馴馬師10的提成,有很大一部分的獎金都會回到馬主的口袋裡。
賽馬跑贏的比賽越多,馬主的口袋就越是沉甸甸的。
買馬,已經成為很多中產階級在澳洲的投資熱點。
如果運氣足夠好,遇到一匹能夠在賽場上所向無敵的馬,贏回幾千萬美金的獎金,也不是天方夜譚。
當然,對於一匹天賦卓絕、戰績優異的馬來說,幾千萬的比賽的獎金,隻是這匹馬幫馬主賺到的錢裡麵很少的一個部分。
頂級的賽馬,兩歲就能開始拿冠軍,三歲就能退役當爹。
要是做了種公馬之後,能孕育出幾個厲害的後代,那簡直就是賺錢如流水的感覺。
曾經。
有一匹在大陸叫北方舞蹈家,在香港叫北地舞者的種公馬。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北方舞蹈家的配種費就高達一次一百萬美金。
而且,還不保證有活駒。
完事連屁股都不拍一下就離開。
至於母馬能不能懷孕,那是母馬和母馬團隊的事情。
北方舞蹈家的能力極為出眾,一年能孕育出一百多匹小馬,再加上那些母馬不爭氣的。
北方舞蹈家的賺錢能力,強大到馬主數到手抽筋都數不過來。
說什麼賺錢如流水,簡直就是侮辱北方舞蹈家的能力,擺明了是賺錢如山洪爆發。
純血馬北方舞蹈家超強的基因繁衍能力,使得今天全球頂級速度賽馬比賽的勝出者,幾乎都是他的後代。
一匹馬隻要能夠在職業生涯,為自己贏得足夠多的榮譽,那麼退役之後的配種費都會是天價。
即使戰績不佳,能在退役後生出十匹戰績好的子女,那配種費也會慢慢直衝雲霄。
儘管無馬能出北方舞蹈家之右,但幾十萬美金一個活駒的配種費,卻是北方舞蹈家的很多優秀子孫都能夠做到的。
當然了,出身名門的馬兒,就不是那種有一百萬人民幣閒錢的入門級投資人,能夠買得起的。
再怎麼天才的父母,都有可能生出平庸的小孩,在馬兒的世界裡麵也是如此。
北方舞蹈家賣得最貴的兒子,拍賣成交價格超過一千萬美金的snaafi舞者,就平庸到連賽場都沒有踏入過。
投資賽馬風險極高,血本無歸的比比皆是,但回報同樣誘人。
投資賽馬會上癮,越來越多的無國籍富豪,在投資賽馬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越陷越深。
宦琛北就是其中之一。
宦琛北不愛在馬背上飛馳,甚至很少騎到馬背上去。
但既然都把賽馬作為自己多元化投資的選項了,肯定是希望能夠有足夠回報的。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宦琛北在澳洲賽馬業的投資,就屬於血本無歸的。
好在他兒子比較“爭氣”,隨便在拍賣行的外場遇到一匹無人問津的“次品賽馬”,居然能表現出完全不應該有的馬術天賦,沒有北方舞蹈家的基因,卻成為了盛裝舞步賽場上的天生舞者。
要知道,賽馬和馬術,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領域,速度賽馬,三歲就能到退役的年齡,而盛裝舞步的馬,多半三歲才開始訓練,九歲出成績算早,十一歲才開始是黃金年齡。
這也是為什麼,享譽國際能在十年後,出現在北京奧運會的馬術比賽上。
享譽國際的橫空出世,讓宦琛北多多少少賺回了一點在馬主圈的麵子。
要知道,享譽國際作為以速度著稱的純血馬,根本不是適合馬術運動的馬種,更何況還有先天“扁平足”的問題。
享譽國際的橫空出世,堪稱基因突變的奇跡。
2008年的北京奧運會香港馬術比賽,是非典型馬主宦享,第一次被邀請見證自己名下奧運馬的“馬生”巔峰時刻。
宦享為了享譽國際的比賽,特地從丹麥飛來香港。
誰曾想,還沒有來得及認認真真地看一次現場,就直接被帶出來買醉。
宦琛北已經習慣了他的馬都不爭氣的事實,但宦享就隻有享譽國際。
宦享在丹麥生活,享譽國際在澳洲接受騎手和訓練師的訓練。
一直以來,和享譽國際有關的一切養育、培訓、比賽事宜都是宦琛北請的專業團隊在打理。
從來沒有為享譽國際的成長儘過一份力的宦享,覺得自己應該要做點什麼,才能擔得起馬主這兩個字。
宦享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想到了齊遇。
想到了她嘴裡,那個無所不能的齊家鐵鋪第七代傳人齊鐵川。
對於宦享來說,這是一通如假包換的死馬當活馬醫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