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遇!
三個小時前,安樂死?
ada開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本色信仰早上雖然看起來好像很嚴重,但實際上根本就是一個恢複的過程。
頂多再有兩天就能恢複的飛節炎症而已,怎麼就安樂死了?
“彆開玩笑了,就算是安樂死也要等到本色信仰的馬主來了才執行。”齊遇才不要相信這是真的。
“seetheart,你是之前沒有親曆過需要對馬執行安樂死的情況。”
“安樂死之所以被認為是馬福利,就是講究要儘最大的努力減少馬的痛苦。”
“如果已經確定沒辦法挽救一匹馬的生命,就要在第一時間執行安樂死。”
“你們今天離開得太遠,如果等到你們回來再注射,漫長的幾個小時,才是對一匹馬的殘忍和不人道。”
ada強調專業,強調安樂死的意義。
齊遇一個字都沒辦法聽進去。
她早上明明腦子裡麵都還閃現過,萬一有什麼事情都來不及趕回來,怎麼都沒有堅持一下就和宦享哥哥去了那明巴峽穀。
如果出事的是搖滾鐵匠,如果連搖滾鐵匠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齊遇一定會直接發瘋。
以己及人,宦享哥哥此時該是什麼樣的心情?
齊遇有點不敢想象。
或許宦享對本色信仰沒有齊遇對搖滾鐵匠這麼深厚的感情,但宦享哥哥愛馬是毋庸置疑的。
就算是騎一匹路馬甲,宦享都會先嘗試和馬溝通。
宦享哥哥是一個對馬溫柔而又耐心的騎手。
本色信仰是和宦享一起訓練的搭檔,更是並肩作戰的夥伴。
兩年的感情怎麼都不會是一匹路馬甲可以比擬的。
齊遇轉頭看宦享。
宦享的臉上毫無表情,從進門到現在,更是連一個字都沒有說過。
一個人在悲傷或者震驚過度的時候,經常都會出現短暫的失語的情況。
齊遇很能理解宦享此時的心情。
換做是她一定會直接上去質問ada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遇從來就麼有過像現在這麼內疚的時刻。
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是她在宦享生日的時候,不請自來地給本色信仰做灸療。
是她信誓旦旦地說ada和帥爸爸能夠解決所有的問題。
是她的盲目自信讓宦享哥哥義無反顧地帶著本色信仰來到布裡斯班。
如果不來,本色信仰的“運動員”生涯可能會在不久的將來終結,但絕對不至於這麼就發展到需要需要執行安樂死的地步。
她都對本色信仰做了什麼?
她又對宦享哥哥做了什麼?
本色信仰是宦享僅剩的五星級盛裝舞步馬,也是宦享能不能征戰東京奧運會的唯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