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是這樣沒錯。”宦享沒有把話說死,還留了一條有待商榷的縫隙。
“為什麼是理論上?”齊遇才不要什麼理論和實際,她要的是搖滾鐵匠的幸福。
“因為現在還沒有最終完成置換啊,在談判有了最終結果之前,總是可能會出現變數,你說是也不是?”物理學博士的嚴謹,由此可見一斑。
“這樣呀?那談判破裂的可能性大嗎?”齊遇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內心無比熱切地期望宦享說的理論可以馬上變成實際。
“我覺得破裂的可能性很小,因為我爸這次蠻給力的,擺明了是要做一門虧本的買賣。”宦享又一次提到了宦琛北。
“你的意思是說新西蘭和丹麥的馬場加起來價值要高出這邊的育馬場很多?”齊遇內心的熱切被宦琛北這三個字給稍微澆滅了一點點。
“那倒也不儘然,不同國家的地,價格可以比較,但是價值比較不好衡量,馬場除了有形資產,還會有一些無形的資產,還要看最終的發展情況。”宦享的回答嚴謹得有些超出齊遇的接受範圍。
又不是在搞什麼物理和天文學研究,嚴謹成這樣,真的有必要嗎?
就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有那麼難嗎?
じぷ┗┛§r≮≯,又一群奇怪的符號從齊遇的眼前飄過。
在宦享哥哥來到布裡斯班之後,奇怪的符號已經有了越來越多的用武之地。
“我這麼和你解釋吧,英格利思一直都有進軍歐洲市場的打算。”
“我爸在丹麥的那個馬場,要比新西蘭你看到的那個大一些,兩個加起來,單從麵積的角度來看的話,應該不會比這邊的育馬場大。”
“如果是單純的土地所有權置換,向來英格利思賽馬拍賣行不會有現在這麼大的熱情。”
“就算要置換,也會需要很長時間的談判。”
“我現在連團隊都還沒有配齊,自然是希望這件事情可以儘快落實。”
“然後剛打電話給我說,他反正也不打算再玩賽馬了,就直接把享譽國際的三個現役世界冠軍子女,也添加到置換籌碼裡麵去了。”
“這樣的條件,我相信是沒有育馬場可以拒絕的。”
“除非英格利思賽馬拍賣行有什麼必須要留著布裡斯班育馬場的理由。”
“我不是故意要和你說理論上,但我確實沒有辦法保證談判的對象是一個特彆有情懷,或者特彆沒有商業頭腦的人。”
“我怕我一下把話說死了,最後又沒有置換下來,會讓搖滾鐵匠失望。”
怪會說話的宦享哥哥,在這麼長的一段話之後,宣告回歸。
宦享最後相當於解釋的這一句話,如果說的是不想讓齊遇失望,齊小遇同學肯定會斷然否認,然後毫不猶豫地懟回去我乾嘛要失望?我憑什麼要失望?我像是會失望的人嗎?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失望了?
宦享把不希望令到其失望的對象,從齊遇改成了搖滾鐵匠,整個語境就徹底發生了改變。
多了一個和小遇遇一樣心係小匠匠的終身幸福的人,是多好的一件事情呀?
齊遇聽完,自是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舒坦。
舒坦過後,小遇遇又替宦享哥哥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