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天的學。
還解救了兩隻餓死鬼。
確實是應該累了。
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翻來,覆去。
再翻來,再覆去。
一向沒有入睡障礙的齊遇,已經是三天之內的第二次失眠了。
齊遇很生氣,她怎麼可以因為同一個人失眠兩次?
還是一個一邊和自己打著賭,一遍和彆的女孩在隔壁育馬場不知道乾什麼的,後媽的朋友。
是可忍孰不可忍,寶貝小遇遇能忍,搖滾伏爾甘之主不能忍。
齊遇很生氣啊,哪有這樣子欺負人的?
怎麼可以欺負齊遇欺負到家裡來了。
天大地大,澳大利亞大,布裡斯班大,乾嘛非得要要開一輛車,停在齊遇目之所及的範圍之內的?
在市中心約會不好嗎?
去黃金海岸不浪漫嗎?
齊遇想到宦享今後要在育馬場和本色信仰一起訓練,想到搖滾鐵匠每天都會眼巴巴地去找他“心儀的姑娘”。
想到宦享要在離他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和或成熟、或優雅、或知性的各種大姐姐約會,齊遇就氣不打一處來。
說什麼有重要的事情找自己一家人商量。
說什麼國家隊,說什麼團隊,說什麼為了方便要把練習場建在齊家鐵鋪的邊上。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哪有這樣的?
這擺明了是不負責任。
如果隻是對齊遇不負責任,那還好說,可那是國家馬術盛裝舞步隊好嗎?
這得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出這麼不靠譜的事情?
怎麼能這樣呢?
怪不得以前的團隊會出這樣那樣的問題。
齊小遇同學能忍,國家馬術隊不能忍。
強烈的“使命感”,讓齊遇不能就這麼安安心心舒舒服服地在自己的床上睡覺。
齊小遇同學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國家隊。
齊遇打開剛剛關掉的燈,找了一件從來沒穿過深v連衣裙。
穿在身上,照了照鏡子。
感歎了一下自己不爭氣的身材,又換了一件平時拍攝搖滾伏爾甘視頻時候穿的白色連衣裙。
不知道是因為選不到衣服,還是因為沒辦法說服自己。
齊遇一連換了兩套衣服之後,就開始猶豫。
齊大遇鄙視了一下齊小遇有什麼好猶豫的?隔壁育馬場,你又不是沒有去過。有必要連下個樓梯都這麼猶猶豫豫、磨磨蹭蹭的嗎?
齊遇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但是她就是沒辦法不去乖乖地躺在床上睡覺,當作今天是一個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禮拜二。
齊遇終於邁開了自己下樓的腳步。
才剛走了兩級台階,齊遇就聽到了轟隆隆的聲音。
就是那種大貨車開過才會有的,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地動山搖感覺的轟鳴聲。
走到樓下院子,齊遇就發現自己是個大傻子。
她為什麼不帶著心肝小匠匠去找脾肺小色色呢?
反正馬又不是那種要整夜睡覺的動物。
如果是小匠匠睡不著,非要逼著齊遇帶他去找小色色,那理由絕對是足夠充分的。
齊遇懷著極其愉快的心情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