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還有莫氏家族的保駕護航,還有一個算得上強大的母族。
宦琛北卻是在什麼都沒有的環境下長大的。
宦爺爺讓宦琛北娶莫胤蕥,原本就有這樣的考量。
宦琛北和莫胤蕥沒有共同語言這麼多年,都沒有想過要離婚,也同樣是看在莫胤蕥這麼多年對宦享的保護上。
雖然方法可能不是特彆對,效果也不算特彆好,但所有的行動,也都是實實在在的。
宦琛北遠沒有外人看到的那麼不靠譜,尤其是對那些對他好的人。
“你爺爺留給你的不夠你啃啊?你還想要啃我?啃就啃吧,怎麼就啃老了?你倒是說說,你爸哪裡老了?”
“您除了皺紋比我多了那麼一些些,臉絕對是和我一樣一樣的帥。”
“真的是活久見,我兒子這麼風輕雲淡的一個人,都學會自吹自擂了。”宦琛北被宦享的話逗笑了。
宦享剛想解釋,他也就偶爾幫王婆賣個瓜什麼的,就聽宦琛北說“這樣才有煙火氣,挺好的。不像你媽,永遠都端著。”
…………………………
齊家鐵鋪的人,習慣做最好的期待,也習慣做最壞的打算。
把優勢、劣勢、機遇、挑戰,全都列出來。
看看最好的情況是什麼樣的,並期待事情會向這個方向發展。
看看最差的情況是什麼樣的,認真思考,最差的結果,是不是自己能夠接受的。
中國盛裝舞步,才剛剛要起步,一遇到有人針對,就直接退縮,就算這一次,能夠相安無事,也會對未來受到不公平待遇時候的處理方式,產生影響。
一步退讓,步步退讓。
堅決不選放棄驗馬直接打道回府這個選項,是齊遇和宦享的共識。
ada在馬獸醫的群裡麵,一直都是隻發一些生活的日常。
群裡的獸醫,平時工作壓力也挺大的,本來也不是特彆經常討論學術問題。
加上大家都知道ada和頂流明星搖滾伏爾甘的關係。
和她打招呼什麼的,多半也都是問問有沒有沒有公開發布的小花絮。
ada在獸醫群裡麵的形象,向來都是比較不務正業的。
有些關係好的,在生活中有接觸的,知道ada是一個非常頂級的馬獸醫,但也有很多人,其實是認為ada馬獸醫協會理事的地位,是憑借身材和顏值的來的。
當ada把在《美國科學院院刊》上麵發表的文章,貼到群裡麵和各路頂級的馬獸醫討論的時候,很多人的第一反應,是調侃ada——這篇文章,莫不是和你同名的獸醫寫的?
等到ada把世界上第二幸福的馬,接受治療和整個康複過程的視頻,也貼到群裡麵的時候,做馬獸醫學前沿研究的頂級獸醫們,就開始認真對照ada給出的原始病情,和最後康複情況,思考,如果是自己遇到這樣的問題,能不能達到同等的康複程度。
ada至始至終,都沒有提過本色信仰,也沒有說過亞琛世界馬術節的驗馬裁判,以及那背後的一係列故事。
ada隻想著,陳述一個有依據、有數據支持的事實,並沒有想要撕破臉,或者針對誰。
但是,讓ada沒有想到的是。
就在她發布這段視頻和論文鏈接的半個小時之前。
本色信仰原來的獸醫,也公布了本色信仰原先的治療日誌。
驗馬裁判公布的資料裡麵,還有一段他和宦享原來的馬房經理對話的內容。
這段錄音清楚地記錄了本色信仰是怎麼在飛節有傷的情況下,還被要求參加比賽。
即便他已經給出了本色信仰繼續參賽就有可能麵臨截肢和安樂死的風險。
一段視頻材料,和一段錄音材料,如果在不同的時間點出現,可能不會引起什麼軒然大波,但是當兩個不同的聲音,同時出來,就產生了共振效應。
ada沒有指名道姓,但本色信仰的顏值擺在那裡。
很快ada的馬獸醫群裡麵,就有人在問,ada治療的馬,和驗馬裁判義憤填膺地為本色信仰討要福利的馬,是不是同一匹。
這一波操作,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且是有團隊在背後操作的。
現實的情況,比齊家會議之前預想的最差的結果,還要更加糟糕。
等ada聽到那段錄音的時候,馬術界的輿論已經風起雲湧。
“小阿遇,對不起啊,我好像要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本來是想在學術領域,給你們打個前戰,做好鋪墊,每想到對方竟然用陽謀,還來勢洶洶。”
“我說a媽,你什麼時候學會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了?你說的那段錄音我聽到了。而且,那段音頻和本色信仰的病曆材料,是在你之前發布的,不可是對你發的論文進行報複。我相信資深的馬獸醫應該都看得清楚是怎麼回事。而且你發布的視頻,都有明確的時間線,本色信仰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況,我相信他們能有一個公正的判斷。你隻要把時間線和大家解釋清楚就好了,剩下的,交給我。”
每臨大事有靜氣。
齊小遇同學從來也不害怕麵對,比想象中更糟糕的情況。
最差最差的結果,是宦享哥哥回去丹麥,學著慢慢執掌宦氏糖業。
在這種最差的結果可以接受的情況下,任何一點的逆轉,都能算成是賺到的。
“馬獸醫群我自然是有信心搞定的,畢竟所有的數據都是經得起推敲的,現在問題是,這把火,已經燒到公眾輿論上去了。”
“沒事的,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專業的領域交給你,公眾的領域交給我。我還真不信,小阿遇和a媽合體,還有贏不了的論戰!”齊遇的鬥誌,被驗馬裁判的這一波操作,給帶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這些都是什麼人?
宦享哥哥和本色信仰以前生活的都是什麼樣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