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周聞溪打了個酒嗝。
轉頭卻見麵前一杯接一杯飲下,眼神卻始終清明如月的綠奴,恨不得將其揉碎了摟進懷中。
謝絕也等困了。
怎麼這家夥酒量竟這麼好?
周聞溪等不及了,試探性地伸出幾根手指,想勾一勾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熟料還未碰到肌膚,就已被他防備性的躲開。
不僅如此,還害怕似的躲向謝絕的貴妃榻。
謝絕歎了口氣,頗為惋惜問“你在外麵就隻學了這些本事?”
周聞溪頓時感覺被侮辱了。
“他出手極重,要是傷了我,豈不是人財兩空?”
謝絕收回剛才的質疑,看來周聞溪的腦子還沒有問題,知道防範。
想著,她學著輕佻地勾了根手指過去。
亦是還沒碰到,綠奴便頗有眼力見的自己將下巴放到了她的手指上。
作罷,嗚咽一聲,好似在求打賞。
周聞溪瞪著眼,猛地拍桌而起,“憑什麼?”
“要不你去外邊兒再找個女的進來,試試?”謝絕真誠提議道。
“罷了,敗給你還能接受,要是輸給個無名小卒,那我在道上還怎麼混啊!”周聞溪氣得連飲下兩杯,來了火氣道“你再給他灌下幾杯,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謝絕覺得這個法子興許靠譜些,便眯著眼朝綠奴望了望,誰知他竟有所感應似的靠了過來。
不僅如此,甚至還讀懂了她眼中想做的事,自顧自地跪在地上,仰起頭來。
光潔纖長的脖頸上,拇指大小的喉結上下滑動著,一滴不漏地將她手中的酒水飲下。
許是因為葡萄酒的色澤,飲下酒的他唇色染得極為瑩亮豔麗,深邃如琥珀般的瞳仁更是帶著一股濃稠奪目的美。
謝絕不敢玩了,丟了杯子縮到貴妃榻最裡側。
綠奴粗壯的手臂迅捷而炙熱地抓住她的腳踝,近乎蠻橫地將她拖了出來,隨後臉頰蹭了蹭貼上她的腿,緩慢地隔著足襪磨蹭著她的肌膚。
好燙。
謝絕求救似的看向一旁的周聞溪,她卻傻了一般,目瞪口呆。
謝絕隻得抽出一隻手,“啪”地給了她一耳光。
隨後問“怎麼辦?”
周聞溪看看他,又看看謝絕,搖頭,“我,我也沒遇到過這麼剽悍的……”
糟了,這是玩火自焚了!
謝絕急得火燒眉毛,不敢動彈。
下一秒,周聞溪仿佛覺醒了血脈裡什麼了不起的東西,臉上露出一種詭異的笑,接著大喇喇將外衫一脫,撲了過來。
“彆!彆彆!當我求你!”謝絕嚇得瑟瑟發抖,眼前雙眼冒著綠光的周聞溪看起來似乎比喝多了耍酒瘋的綠奴還可怕。
周聞溪咽了咽口水,“我就說,日照國怎麼會有甘心在下的男人!今日本小姐一定要將你馴服!”
謝絕嚇尿了,瞬間從貴妃榻彈起身。
正好讓周聞溪取而代之。
江右守在門外,聽到內裡傳出的聲響,不由站得遠了些。
他雖然不是第一次給小姐守門,但他敢保證,這絕對是至今以來最猛烈的一次。
不過,看那綠奴的身材也知道,勢必不是個柔弱的主兒。